掌心帶著舒服的熱度在徐靈鹿的後腰和小腹之間來回的揉按著,幫他放鬆一下,還順便哄人說著,「行,以後都不穿了,以後我們什麼都不穿。」
徐靈鹿昨晚哭的有點慘,眼睛到現在還沒消腫,此刻瞪圓了,像一個氣鼓鼓的小金魚,手軟綿綿的將在他小腹上按摩的很舒服的手掌打掉,真心實意的罵了一句,「流氓!」
魏鏡澄的朗笑聲,即便在院中都聽得到,幾個暗衛面面相覷,他們自小就跟著魏大人,卻也沒見他如此開懷過。
徐靈鹿又在床上養了幾天,可能確實是因為吸了高檔陽氣,他身體恢復的速度居然比之前還要快了很多。
他們可以準備啟程去沙洲了。
這次為了讓徐靈鹿走的舒適些,魏鏡澄特地包下一艘很豪華的驛舫。
船支很大,有好幾層,甚至連馬車都能載下,船上也備足了脫水的乾菜和各種熏制的肉類,加上一路都有現撈的江鮮補給,這十來天應該也能吃的舒舒服服的。
這一趟雖然是逆流而上,但水面平緩,所以行船的速度很快,約莫只過了十日不到,就進了沙洲城的地界。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之前在南池城被養的太好了,即便只是連著吃了幾日的乾菜和醃肉,徐靈鹿已經覺得自己都快要入味了,整個人都透出了一股鹹鹹的氣息,他現在除了每日現煮的魚蝦和米飯,是什麼都不想再吃了。
沙洲城是沿江而建的,跟澄澤不同,橫穿沙洲的那條江域,是祁雲最大的一條江,所以這裡的人都做跟水相關的營生。
平日裡附近村落的人都在江中捕魚和放養一些蝦蟹,水草為食,除了稻穀,這些便是沙洲城中最主要的食物來源了。
可今日魏鏡澄他們的船沒能捕到魚。
徐靈鹿和魏鏡澄正在甲板上吹風加等飯,船上的僕役過來上了一桌飯菜,全是乾菜和醃肉,一道新鮮的都沒有。
魏鏡澄雖然無意為難這些下人,但是看著小天師興趣缺缺夾幾粒米,咀嚼好幾分鐘,雙眼呆滯一副吃的半死不活的樣子,還是叫來的船主詢問。
船主也怕得罪這個大主顧,立刻上前戰戰兢兢的回答,「這位公子,不是我等不用心準備飯食,而是現在沙洲的各個水段,不允許私下下網捕魚。」
「不允許捕魚?」魏鏡澄微微蹙了一下眉頭,沒有再為難船主,只是揮揮手讓他先下去了。
「好奇怪呀。」徐靈鹿徹底不想吃了,見甲板上只剩自己人,賴賴的沒有骨頭一般將自己流到了魏大人懷裡,背靠著人家的胸膛,把魏鏡澄當個人肉墊子,「現在正是漁季,這裡的人不都是要靠捕魚生活的嗎,怎麼會封鎖水段?」
「是不是又是當地的官府有問題,搞的什麼么蛾子。」鏡一在旁邊插嘴道,這一路上,尤其是昌余這個地方,讓他對祁雲除了魏鏡澄和徐俊華之外的官員都暫時產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