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管事倒是心誠,雖然被拒絕了,也時常到他們的小廟中來,有時帶些茶葉,有時帶些水果,還給老和尚做了護膝抓了湯藥,甚至幫廟中的佛像做了修復。
老和尚的警惕和牴觸便慢慢鬆懈了,他的身體越來越差,若是一直和桐明兩個人生活在此處,免不得將來要拖累桐明。
為了孩子的未來,被大廟收編,去岡綿城中生活,確實是更為光明的選擇。
師徒兩人仔細的合計了一番,最後終於下定決心,隨著管事搬去岡綿的廟宇。
桐明想著老和尚在那裡能得到更好的生活環境和治療,而老和尚則想著桐明能得到更好的前途。
搬到岡綿後,日子和在山裡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廟中的僧人都很好相處,飯食和住宿的條件也比山中強上很多,老和尚還能一日三頓的喝上湯藥。
可桐明總是有種被窺視感,好像有道視線藏在各種陰暗的角落裡,一有機會就黏糊糊的貼在他身上。
但看著面色紅潤,不僅能自由下地走路,甚至還能在院中清掃落葉,繞著寺廟散步的老和尚,桐明又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他徹底放下了戒備,努力的融入這所新的寺廟。
可好景不長。
似乎是因為徹底入冬了,天氣又冷又乾燥,老和尚好了沒多久的身體又徹底的衰敗了下去。
之前在山中還能坐著吃些固態的事物,現在竟然只能臥床喝點湯水了。
桐明心中急的不行,想盡辦法想讓老和尚的身體好一些,就忽略了那些越來越放肆的視線。
一天夜裡,當初那個找到他們的管事帶了寺中的方丈來找桐明,桐明滿心以為是要給老和尚治病了,歡喜的將人迎了進來。
方丈年紀不算大,是個中年人,這個年紀能坐到如此位置,不是佛法高深那便是手段了得,桐明垂著眸子聽著他對老和尚噓寒問暖,又保證定要將老人的病治好。
等出了老和尚的房間,方丈借著討論後續治病的方法為由,去了桐明自己的住處。
門一關,方丈就直接將桐明壓在榻上,撕扯他的僧袍,而那之前和藹殷勤的管事,則守在門外,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一開始桐明還在用盡力氣的呼救和掙扎,那方丈雖然年長身量大但桐明自小做農活跑山路,身體要比方丈強壯許多,那人根本近不了身。
後來方丈也是煩了,用老和尚的性命的威脅桐明,直接言明,他們給老和尚喝的湯藥中有一味慢性的毒藥,雖然能吊著老和尚的命,但只要這藥一斷,不出三日老和尚便活不了了。
將老和尚接來寺中就是為了拿捏桐明,不然他們可不白養一個老不死的。
桐明屈服了,那一夜他也不知自己如何過得,在心中求了多少遍佛祖,可無人來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