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遲嶼洲神情愣怔,一時間被柯遠的豪邁話語給震驚到了。
但是他也知道柯遠說的是氣話。
「你,生氣了?」遲嶼洲小心翼翼地覷著柯遠冷然的側臉,想要解釋,「我,其實……」
「不生氣。」柯遠深呼一口氣,「我生什麼氣啊,我昨晚上就該走的,不該留在這人被人又抱又蹭地利用完了,連施捨個臨時標記都不肯。」
遲嶼洲被指控得一滯,只得乾巴巴問:「那你房間裡有抑制劑嗎?」
「沒有,所以我才要回去打飛機。」
「……」
關於打飛機這個話題,遲嶼洲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眼看著柯遠已經握住了門把手,就要拉開,遲嶼洲終於開口:「別回去了,我……我給你臨時標記。」
柯遠的手頓住,質疑:「真的?」
「真的。」遲嶼洲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而且你突然會進入發情期,說到底也有我的原因,是應該我負起責任。」
「什麼負不負責任的,言重了!」柯遠擺擺手,立即竄到遲嶼洲身前,「謝謝隊長,那我們開始吧!」
遲嶼洲撞進一對燦若繁星的眸子中,此時柯遠的眼角眉梢都帶著隱隱笑意,哪還有剛剛生氣的樣子。
柯遠一向是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見遲嶼洲看他的眼神略古怪,忙提醒:「剛剛可是你自己說要給我臨時標記的,我可沒逼你。」
話落,柯遠生怕遲嶼洲會反悔,當即背過身去,催促:「快點吧隊長,說到做到!」
這下子,遲嶼洲是真的騎虎難下了。
但是他說要給臨時標記也不是衝動之言。
畢竟因他而起,他理當為其善後和負責。
遲嶼洲低下頭,湊近柯遠此時儼然已經開始充血的腺體,正要張嘴,又聞到了那第二種信息素。
雖然跟螺螄粉信息素比起來還是淺淡不少,但已經足夠讓那個遲嶼洲明白之前不是錯覺,也不是柯遠在哪裡蹭到的信息素,就是從他腺體溢出來的。
因為發情期的原因,這股味道比之前濃郁了不少。
「你在磨蹭什麼?」
柯遠忍不住催促。
實在不是因為他著急,而是遲嶼洲的呼出的氣息時不時落在他後頸,每一下都能引起靈魂深處的震顫。
不就是一個臨時標記嗎?咬一口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