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柯遠的目光不禁幽怨起來,想起了他生病的源頭就是因為眼前這個罪魁禍首。
當日在酒店,遲嶼洲走後,他就回到了隔壁房間,沒了遲嶼洲這個信息素散發器,他噴了阻隔劑之後,身上的味道便不明顯了,拖著行李退了房,打車回到了基地。
可還沒等他安排好接下來的兩天該怎麼度過,當晚就發起了燒。他一開始還納悶遲嶼洲的臨時標記怎麼這麼不管用,但是很快便區分出來,跟發情期發熱的症狀不一樣,他就單純地發燒了。
不過也難怪,在酒店折騰了一晚上,沒睡幾個小時不說,遲嶼洲還不讓他睡床,只能蜷縮在地毯上,過了涼氣。
「這都要怪誰呀……」柯遠撇了撇嘴,低聲抱怨。
遲嶼洲聽出了柯遠的意思,也想到了他易感期那些不清醒的舉動,有些不自在地別開眼,問:「看醫生了嗎?」
「沒有,但買了點藥。」
聞言,遲嶼洲拿出了手機,點開對話框,一邊詢問:「什麼症狀?」
柯遠視線落在他手機屏幕上,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國字臉頭像,認了出來,忙說:「不用那麼麻煩了,只是普通的感冒,睡兩覺就好了。」
說完,柯遠便忍不住踉蹌往回走,一屁股坐回床邊。
藥效好像起來了,再加上他還在低燒,一時間有些頭重腳輕。
而遲嶼洲就這麼跟了進來,柯遠卻沒什麼多餘的精力再陪他說話,只按了按頭疼的地方,說:「我頭有點暈,想睡了。」
逐客令已經很明顯了,但是遲嶼洲就像是沒有察覺一般,自顧自地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
柯遠不由疑惑地抬頭,遲嶼洲見他半天沒躺下,也回以疑惑的一眼。
柯遠微蹙,再次提醒:「我要睡覺了。」
「嗯。」
見遲嶼洲一臉的理所當然,柯遠挑破:「你難道要坐在這裡看著我睡?」
遲嶼洲怔了一下,看了他一會兒,才起身站了起來,「那你先睡吧,我先出去了。」
柯遠剛鬆口氣,就聽見走到門口的遲嶼洲又回頭叮囑:「那你有事可以叫我。」
柯遠:「???」
這個年頭,當隊長都這麼敬業嗎?
柯遠不理解但尊重,最終也沒說什麼,只是一臉納悶地點點頭。
想了想,暫時好像也沒什麼要麻煩遲嶼洲的。
因為柯遠說過不吃午飯了,所以到午飯的時候,幾個隊友貼心地沒有喊他。
祁漢看了眼空缺的座位,正準備說要不要給柯遠留一份,卻看見遲嶼洲已經跟田姨先開口了,請她幫忙再煮一些小米粥溫著,等柯遠睡醒了方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