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承斐受寵若驚地看他,立即跟了個「嗯」。
柯遠又道:「我能請你幫個忙嗎?」
「?」
……
遲嶼洲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置信,等他去到地下停車場,果然看見自家大哥的車。
柯遠興沖沖地推開車門,在看見遲嶼洲沉著的臉色時有些心虛地笑了一下。
遲嶼洲也頗有些無奈:「不是說過了,讓你靜養嗎?」
「是靜養啊,我這條腿還打著石膏呢,又用不上它,一直歇著,怎麼不算是靜養呢?」
「你這是強詞奪理。」
「別管那麼多了,你們這兩天總是拿醫生來壓我,那我現在出院,也是得到主治醫生同意了的,不信你問大哥。」
在前排突然被cue的遲承斐點頭,算是承認了,但也不忘補充:「辦理了暫時出院手續,比賽一結束,還是要儘快回去的。」
「信了吧?醫生肯定是看我情況比較好才放我出來的,不用擔心。但如果今天我錯過了比賽,才會難受得渾身如同螞蟻再爬,並且持續一年。」
兩人就這麼四目相對地僵持著,半晌,遲嶼洲認命地低下頭,讓柯遠環住他的肩借力,小心翼翼地將人從車裡抱了起來。
……
當高教練看見柯遠的時候,只覺得頭都大了。
他昨天才因為祁漢擅自打封閉針的事情煩惱,今天柯遠又不顧醫囑地出院了。
「你們是想氣死我,然後繼承我的頭髮?」
柯遠:「高教練,你的頭髮還是自己留著吧,反正我人已經來了,你就讓我上場吧。」
「不是我不願意讓你上,你現在打著石膏上場,先不說戰隊的粉絲會將戰隊的官博沖爛,就是我讓你上場了,連續六場高強度的作戰,你能夠集中精力嗎?你這是骨折,不是小傷!」
「我選擇過來,肯定也是對自己的身體素質評估過了。」
柯遠完整記錄過吃完止痛藥的幾個小時內的藥效變化。
前兩個小時比較輕鬆,後兩個小時稍微要難捱一些,但總體來說,還行。
「教練。」凌皓忍不住出聲,「要不,先讓柯遠上一場試試,如果他堅持不住,再換下場就好了。」
作為在網上衝浪最多的石磊也緊隨其後:「教練,反正這兩天官博都已經被沖爛了,不在乎再多被罵幾句了。」
高教練噎了一下,最後敗下陣來,但是他環顧一圈,又遇到了一個新的難題。
那就是柯遠上場的話,換誰下來比較好。
祁漢因為手傷,無法勝任連續6場的高強度比賽,所以今年才只能安在替補席上,毋庸置疑是應該換下他,但是他偷偷去打了封閉,如果現在將他換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