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德龍湖藍色的雙目中帶有訝異,他顯然沒想到景山凜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就連走在一旁的那維萊特和芙寧娜都看了過來。
「看來是我管理不到位,你們遇到有獄警收受賄賂的事情了?」
「算是吧,事發地按理說是囚犯無法去的地方,安排我們去採集食材的巴雷先生說過那裡只有員工才能進,我們兩人進去的時候看守還特意確定身份,而當我們採集完食材往回走的時候卻遇到盧卡斯一行人。」
「盧卡斯他們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不對,是有特許券。」
一旁的流羽適時開口,他複述了當時聽到的話。
「呵,看來確實是賄賂......我明白了,事發時的看守我會找出來,他已經觸犯了我定下的規矩,我會懲罰他的。」
阿蘭德龍已經完全了解前因後果,他點了點頭,表示會進行嚴懲,至於懲罰是什麼,景山凜並沒有追問,他也不好奇,只是他覺得這個地方不能有收受賄賂的人存在。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來到事發地,這塊區域早已被封鎖,那些衣物還原方不動的擺在那裡。
「說說當時的情況吧。」
看到這些衣物,那維萊特露出思索的表情,幾人的視線都落在唯二的當事人身上,景山凜和流羽互相對視一眼,由景山凜開口講述當時發生的事情,講到最後景山凜還特意抬手指了指當時那顏色絢麗的水流突然竄出的方向。
「那水流應該是從那邊的石壁後竄出來的。」
「唔,那維萊特,麻煩你了!」
「嗯。」
芙寧娜往石壁方向看了看,隨後看向那維萊特,那維萊特抬腳走了過去,他將手放在石壁上閉上眼睛,一個巨大的法陣出現,帶著古老氣息的紋路閃著藍色的光。
半響後法陣消失,那維萊特睜開眼睛。
「是溢出的胎海水。」
那維萊特轉頭看向芙寧娜。
「那幾個人碰到胎海水然後消失了......難道說......」
芙寧娜表情嚴肅起來,她臉上元氣的笑容消失,只留下深思的表情。
「多嗎?」
「不多,我應該能把這些胎海水引導出來,然後送往禁區。」
「呼,幸好不多。」
阿蘭德龍很明顯的鬆了一口氣,他轉過頭看向景山凜和流羽。
「我記得你們剛開始工作的第一天就被盧卡斯騷擾,當時我聽到匯報說你們會使用元素力,當時把盧卡斯劈暈了,看來盧卡斯不惜賄賂看守過來就是為了刁難你們吧,呵,沒想到倒是恰巧趕上胎海水溢出,把命交代在這裡了。」
阿蘭德龍看向地上那些人最後的痕跡時,眼神帶上嘲弄,他們要是不過來,這次的胎海水溢出是不會出現傷亡的,當然,如果不是他們過來犧牲引起關注,他們還真發現不了這處溢出。
「胎海水?那是什麼?」
景山凜和流羽都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彙,就算是五百年後的世界,景山凜也從沒聽說過胎海水。
「嗯......楓丹有一則預言,海平面會上升,人們會溶解,這則預言知道的人並不多,但確實有一些預兆,這個胎海水就是最近在梅洛彼得堡出現的特殊的水,我們不知道它從哪裡來的,有些會滲入海水裡讓人不適,但不至於讓人消失,而沒有被海水稀釋的純正胎海水,則有讓人溶解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