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怎麼講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難道是秦宿身上有什麼大秘密,被老闆發現了。
蔣文宇思及此,趕緊回想了下秦宿的表現……好像挺正常的呀,除了秦宿膽子變大了、變自信了……好像也沒哪裡不對勁。
他正想著入神,耳機那頭突然重新傳來了響動。
「給你。」是秦宿沉默良久、丟衣服的聲音。
蔣文宇見此仔細聽了下老闆的動靜,結果什麼都沒有,對方好像直接拿起衣服,去了浴室。
就溫和的不像話。
而謝盡淵盯著鏡子裡屬於自己嘴角的一絲笑意,也愣了一下神,他在秦宿面前似乎太放鬆了。
認識到這一點,謝盡淵便垂眸收斂了笑意。
狹窄空間,蒸氣瀰漫,潺潺水聲隔絕了客廳的一切動靜。
秦宿趁著這會,把租房能鎖的抽屜都鎖了,至於那些不能鎖的……他也將東西全部丟到了有鎖的柜子里。
這一過程,秦宿雖然沒有時間仔細看,但在偶爾瞟到的幾張紙上,還是注意到了一大堆人的人名和家庭背景。
其中最為詳細的,當屬被『秦宿』用紅筆重點圈起來的謝一硯,光消遣愛好,就事無巨細的記錄了大半頁紙。
老實講,很用功。
但這些東西,對於現在的秦宿來說,除了徒添麻煩,沒有一點用處。
他將最後這兩個本子鎖進櫃門,便走出房間,重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秦宿剛坐下沒兩秒,浴室那邊的水聲就停了,然後沒多大會,就聽見咔嚓』一聲,謝盡淵渾身濕氣的從浴室走了出來:
「吹風筒呢?」
跟之前他自己的那身黑色不一樣,謝盡淵現在穿的是一身簡潔利落的本白色。白色高潔,但也冷傲,然後再加上謝盡淵本身的氣質,此時他給別人的感覺就更加不好接近了。
秦宿側目看了眼旁邊的柜子,「那上面,自己拿。」
大大方方,完全沒了先前的防備。
謝盡淵深深看他一眼,繼而便越過沙發去了柜子那邊。緊接著,客廳就響起了一陣嗡嗡聲。
三十秒後。
謝盡淵放下吹風筒,「等會我怎麼下去?」
自從發現自己在秦宿面前太過鬆懈,他便沒了再在這裡探尋的心思。
一是因為現在的秦宿已經不再是那個人,知道的事情有限;二便是他自己也有些惶恐。
畢竟謝家的教訓在前,他對自己的眼光實在沒什麼信心,也怕再一次被坑。因此在沒搞清楚秦宿的成分前,他是不打算再與對方接觸了。
秦宿聞言有一瞬間的意外,他居然判斷失誤了?不,不對,他沒看錯,謝盡淵確實是帶著目的來的,至於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秦宿暫時還不確定,但無論怎樣,對方準備離開,對於他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不過不管秦宿心裡怎麼想,面上表情依然平平,「直接下去就行。」
謝盡淵聽著他輕描淡寫的聲音,「你確定?」
現在外面的動靜可比剛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