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怎麼多出了一棟建築。」秦宿示意對方往上看,「下午我們回去的時候,這裡只有B、C樓。」
但是現在多出了一棟A樓。
謝盡淵聞言心中陰霾又散了大半,「管它幾棟,反正沒一棟是好的。」
「……」秦宿聽到這話,一時竟有些詞窮,他沉默片刻,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進去以後,我們肯定是要去A樓,但是那裡煞氣重,如果不小心分散了,你就儘量去B、C樓,這兩個地方煞氣小點。」
秦宿說著,又從口袋摸了一枚古幣出來,「你把這個帶上。」
可以稍微保護一下他。
「……這個,我有。」
謝盡淵有些不自在地扯出那枚被他掛在脖子上的古幣。
秦宿:「……」
他就說趙容舟怎麼出事了,原來是把東西上交了。
「那行,你就戴著那個吧。」秦宿把手上的這枚古幣重新放了回去。
謝盡淵見此鬼使神差開口,「把那枚也給我。」
「……你要那麼多幹什麼。」秦宿總共都沒幾個。
謝盡淵簡言,「這是你給趙容舟的。」
意義不一樣。
「別鬧,我還得用這個布結界呢。」秦宿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謝盡淵聽到別鬧這個詞,心底明顯升起了一股很奇怪的情緒,似是不可思議,怎麼會有人對他說出這個詞;又似是一種很隱秘的開心,好像因為這個詞,他跟秦宿的關係一下就拉進了。
所以接下來,謝盡淵沒有再找事,「走吧。」
沒幾步台階了。
「嗯。」秦宿邊走邊辨別方位,將一枚枚古幣布下去。
這是謝盡淵第一次親眼看到秦宿布結界,也是第一次近距離體會到正統玄學的魅力,僅僅五個方位,便將鬼校徹底隔絕了出來。
而且他剛才拖著趙容舟一起試過了,這個結界並不影響人離開,所以相比起中經觀的『禁制』,秦宿布置的結界不知道強了多少。
也正是他看著那個背影,眸色微動的時候,趙容舟忽然暴起,一下掙脫了他的控制。
謝盡淵臉色一凝,想也沒想,直接就追了出去,只不過還沒走兩步,驀地手腕一緊,猝不及防的一股拉力,將他制在了原地。
「別追。」秦宿語調緩慢地提醒一句,然後才鬆開謝盡淵的手。
謝盡淵茫然若失的動了一下手臂,剛才那個觸碰……他好像有些過於留戀了,一種連心都炸開的貪念。
「秦宿……「他神色晦暗的看著面前的男人,「趙容舟會不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