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宿著重掃了那幾名保鏢一眼,然後才走進電梯,「有人輪班嗎?」
「有的。」謝盡淵受了太多教訓,實在不敢輕易相信誰,即使是他花大價錢請來的保鏢,也都仔細調查過背景的,但謝盡淵還是覺得不保險,所以又做了相互牽制的安排,「36個人,三班倒。「
作息時間跟護士差不多,但謝盡淵找來的人,都是一些年輕力壯的男子漢,因此他們的狀態,看起來還行,沒有那麼糟糕。
「知道了。」秦宿看著電梯顯示屏里的數字,「你父親在幾樓?」
「19樓。」
謝盡淵話音剛落,電梯便『叮』的一聲,打開了門。
「這裡怎麼樣,有沒有不對勁?」謝盡淵在前面帶路,他邊走邊問。
秦宿看了眼地面上的痕跡,然後又返身看向剛剛合上的電梯門,「你說呢。」
他收回視線,面上明顯多了幾分凝重。
謝盡淵見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也返身看了眼後面,但空蕩蕩,什麼也看不見,「為什麼這次我感受不到?」
之前在鬼校,他好像直接就看見了。
「你晚上來過這裡嗎?」秦宿問。
謝盡淵聽到這話,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後驀地抬起頭,看向身邊的男人,「……沒有。」
這一兩年,他居然沒有一次是晚上過來的。
「今晚過來看看。」秦宿多了也沒說,他看了眼站在病房門口的保鏢,「是這間嗎?」
「對。」謝盡淵被秦宿點醒之後,便發現了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就比如現在,左右兩側的三名保鏢,沒有一個人跟他打招呼,就好像雕塑一樣,站在門口連眼珠子都不動一下。
然後就是病房,他安排的兩名護工,此時也似是失去控制的機器人,麻木又空洞的,在重複著手頭上的事。
謝盡淵一如既往的先去探了探謝父的體溫,然後才問秦宿:「他們的情況是不是比樓下的還差?」
「對。」秦宿實話實話,「你父親更差……」
謝盡淵聞言繃緊了神經,「醫生說有三個月。」
現在才過去半個月而已。
「沒有,最多一個星期。」秦宿知道這麼說很殘忍,但謝父身上的死氣,確實已經很重了。
謝盡淵聽到這話,稍怔一秒,然後便僵硬轉身看向病床上的謝父,「能救嗎?」
他沒有時間找別人了。
「我儘量。」
秦宿現在能用的東西很少,他把背包翻到底,也就找到了一個陰陽環和幾張護身符。
「陰陽環給你父親,其他的就分給護工和保鏢。」秦宿跟之前一樣,把東西交給了謝盡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