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記得孟瑛說今日會在郊外設宴應酬,不會歸家。
自從王爺當官後,這種事兒就常有。偶爾白芷也會想,他們男人的應酬多多少少都會有美女相伴吧,不過王爺他那方面有點障礙,應該不用擔心……吧!
每次這樣想完,她又說服自己,夫妻間要信任!要信任!要信任!
所以她今晚無需回王府,就算回王府,也見不到王爺。若是急於想見他,一是在孟瑛上朝的路上等著他,二是通過十七向影閣的人傳遞消息。
白芷不想等到明天,所以她寫了短短一封信,讓十七傳遞給孟瑛。
十七將信放在接應地點,打上記號,便回去吃飯了。
而她自己,則是整理著今天聽到看到的,以及計劃著未來可能發生的一切。
魏良對於今日發生的一切,也大概理順了。他一邊享受著白芷提供的飯菜,一邊開口分析,「你不是個普通商人吧?你像是識得太子?」
白芷聞言,回過神來,「你也不是一個普通的畫工啊!」
「我還真就只是一個畫工,只不過太有才華而已!」魏良自信道。
白芷也摸不清他的底細,莫名對他警惕了幾分。
「你為何突然不去見林崇了?」魏良好奇問道。
白芷蹙眉,「與你無關,你就不要多問!不然這頓飯也沒得吃!」
「那好,我換個問法!你看起來好像很瞭解太子,我對太子的人品也有所耳聞,大姐你覺不覺得,我們出來的太輕鬆了!你知道我們今天都聽到了些什麼嗎?」魏良大口大口往嘴裡塞著飯,用一種輕鬆的語氣講出來。
白芷也忽然明白他話中之意,太子會來滅口,心頭突然湧起這個預感,且一發不可收拾,她勐地拍桉而起,「十七!我們走!」
魏良聞言,「誒誒誒!帶上我啊!」
「所以你是看透了這一點才來蹭飯的?」白芷問道。
「是又如何!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魏良一臉澹定。
十七探查了門外的情況,臉色煞白,「我們被圍了!」
「外面多少人,身手怎麼樣?能逃嗎?」白芷慌忙問道。
「我能數出來的有十八個兵士。更遠的地方有多少人我不清楚,要硬闖嗎?」十七道。
「不不不,不能硬闖!」白芷與魏良齊聲道。
「硬闖必死!太子帶了很多人,今兒個你沒看到嗎?」魏良分析。
「那如何,魏良,這個院子你熟悉,還有沒有別的路?」
魏良思考一番,「你這院子是唯一不鄰水的院子,周圍全是旱地,難!」
白芷:「……」
……
幾人焦灼討論著,如何求救,如何送信,如何逃跑,忽然小院外傳來敲門聲,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