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聞言撲通跪了下來,「這……王妃啊,我一定給你出個主意,您能不能先支給我?過了今日,我就買不到這東西了!小的這心煩意亂的,啥也想不出來啊!只要你先支給我,我魏良絕不食言,一定給你想出一個完美的主意來!」
「你這急著去買媳婦兒啊?!」他越這樣說,白芷就越好奇了,非想探究點什麼出來。
「比媳婦兒還重要!」魏良脫口而出。
然後,白芷就把錢支給了他,還借了馬車與他。
少傾。
白芷與梨花上了馬車,魏良與十七在車外駕車。
魏良一臉愁苦,「不是,大姐……娘娘,你跟來幹嘛?」
「無聊嘛!頭又痛,辦法又想不出來!又好奇你到底想幹嘛,也不能放任你一個人出去,這就跟來了!」白芷斜靠在馬車內,愜意地吃著葡萄。
魏良無奈地撓頭,「吃飽撐的!」
十七也悠閒抱著劍,「不許對王妃姐姐不敬!」
「我哪有對她不敬!我說的是我!我是吃飽撐的!」魏良狠狠翻了幾個白眼。
只是魏良好像真的很急,根本不管車上人的死活,一路上馬不停蹄來到了東郊,巔得白芷有些暈車的感覺。
到了目的地硬是扶著路邊,一陣頭暈目眩直想吐,「下個月你沒錢了!」
魏良停了馬車,一臉氣憤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幾人走了一段,魏良帶他們來到了一個馬場。
「來馬場幹嘛?」白芷疑惑。
「來馬場當然是買馬啊!」魏良道。
「你借錢就是為了來買馬?」白芷簡直不能理解他的動機。
魏良似是有些難為情,別過了頭,悶悶地「嗯」了一聲。
白芷等人面面相覷地隨他進了馬場。
馬場青青,一望無垠。
三兩馬兒在其中肆意奔跑,好不快活。
有夥計為魏良牽來一匹馬,魏良當即喜笑顏開,騎上馬兒,就融入了這一片青青馬場。
帶著青草氣味的風,鼓起了他的衣袍,像是乘風而起的海鳥。
隔著老遠,白芷也能感受到魏良騎在馬上的恣意與瀟灑!
也許他這條不值錢的賤命,難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可現在這一刻,鐵蹄下的青汁黃泥為他飛濺,馬背上的鬃毛為他飛舞,就連這東風也願意助他騰飛而起。
此時此刻,他的命就屬於他自己,誰也奪不走!
魏良繞著馬場瘋跑了好幾圈,停在了離白芷較近的地方,他在馬背上氣喘吁吁,朝她拱手一禮。
魏良笑著道,「魏良多謝王妃!王妃之情,非雙言片語所能言謝!」
白芷笑著朝他點點頭,揮手讓他繼續。
見著他又奔馳在一片青綠之中,白芷不由嗤笑一聲,她笑她自己。
一開始聽說他著急用錢,先是疑惑,後又下意識的覺得他會不會是為了什麼病重的親人,或親友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