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肖揚他母親,從來都是自稱奴的,她見到我娘時,向來都是趴著跪著……」卓遙回憶道。
白芷:「……」
天吶!白芷覺得自己簡直低估了這群人的畜生程度。
就連罵他們畜生,都是無力的。
白芷不知道「肖薇」這個名字是哪裡來的,或許是她本來的名字,又或許是後來的人取的,總之,若是肖揚連他母親的名字都不知道,那是何等悲哀!
也不知道肖揚怎麼樣了……
白芷難受極了,點完了香,她認真地叩拜一番,極其虔誠。
卓遙見白芷睫毛根上沾上了淚珠,心一下子就軟了,他也點了三炷香,插在了墓前。
然後他掏出佩劍,唰唰幾下,在墓碑上刻下了「肖薇」二字。
這一套操作,行雲流水,把白芷都看愣了,她吃驚地問道:「你不是恨肖揚他娘嗎?」
卓遙冷笑一聲,「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恨她了!恨她的是我娘,是我姐,跟我可沒關係!」
「那你不討厭肖揚咯?!」白芷忽的眼睛亮了。
卓遙看著她眼裡的光彩,心裡盪起了漣漪,他咽了咽口水,生澀地從鼻腔發出一個「嗯」。
白芷臉上瞬間綻放出笑容,這世上並不是所有人都厭棄肖揚,懼怕肖揚,視他如洪水勐獸,她是真心地為肖揚開心。
卓遙頓了頓又道,「我討厭他幹嘛!他可是武學大家劍聖的親傳徒弟!他很強的!說到底,都是我爹的錯!是他對娘承諾了一生一世一雙人,又做不到,自己的後院都擺不平!算什麼男人!」
卓遙並不吝嗇對肖揚的誇讚,別的他可能不服,但是他的劍法,卓遙心悅誠服。
白芷心裡的陰霾,被卓遙的誇讚一掃而空,「若是肖揚能聽見,不知道有多開心!」
「你喜歡的話,以後我再說一遍,也不是不行……」卓遙忽然暗戳戳地說了一句。
白芷莫名有些感動,她由衷地笑了出來,笑靨如花,「謝謝你啊!卓遙!」
二人下山沒有走大路,而是選擇了較近的崎嶇小路,白芷不小心扭了腳。
卓遙見狀,蹲在了地上,「上來!」
白芷有些猶豫,扭扭捏捏的說算了。
卓遙急了,「你怕什麼!我不占你便宜!快上來!你想在這山上過夜?」
白芷只好一蹦一跳地跳上了卓遙的背。
忽然而來的重量,讓卓遙的身子一沉,他道了一句,「你屬兔子的嗎?」
說完才想起,這樣的場景,好像在黑風寨也發生過。
恍如隔世。
白芷也回憶起來了,感慨萬千,「你真的要走?去北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