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差點把這事忘了,被吳用這麼一提,還真得仔細謀劃一番,她點頭,「去啊!去探探他的底!」
「別去!言秦的風流是出了名的,他不缺錢,也不缺生意,他邀請你去,就是為了占有你,到時候你沒了清白,他會強娶你,順便就占了白氏的產業。」吳用越說,牙關咬得越緊,無端讓人察覺到怒意。
吳用說得那麼直白,白芷是沒有想到的,但她心中有些不滿,她嚴肅地望著吳用,「先生恐怕理解錯了!」
「嗯?」吳用抬起頭,一臉疑惑。
「我請你來給我出謀劃策,並非想讓你將我當做一個富家小姐保護起來,而是想讓你替我謀划進取的方桉,要進取,而不是像個烏龜鑽進殼裡!」
白芷的進取之意,莫名讓吳用感覺到了她在焦急,她到底在急什麼,以至於置自己的危險於不顧。
現在的吳用只是聽令行事,並沒有立場去問她的原因,於是他很快提出了新的方桉,「言秦常用的手段就是迷香媚藥,常去的場所,除了言宅,還有幾處別苑。你若執意去赴約,要帶上貼身侍衛,帶好解藥,還要提前踩點……」
白芷記得認真,當即就吩咐了府中人去辦。
二人談到夜深,白芷才有了辭意,她剛起身,吳用叫住她,「姑娘,吳某有一事相求。」
「你儘管說!只要我能做到,必然滿足你!」
吳用聞言心頭一漾,她這般兒戲,卻是頭一次讓他有了被人尊重寬待的錯覺。
他喉中有些微的阻塞之感,道:「煩請姑娘指兩個丫鬟去照顧我娘,不要將我受傷的事告訴她,就說派我出去辦事了……」
白芷笑笑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沒問題!」
屋內的燭火映照著她的笑臉,讓吳用有些怔愣,心裡起了異樣的感覺,但吳用卻將這種感覺定義為難受。
他難受了一夜。
白芷在府中等待初七的到來,不管怎麼說,言家強大,她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能保證自己全身而退。
言秦常去的別苑酒樓她派人探過了,可以適當地安插些人手,以確保她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這個言家的宅邸,卻怎麼也插不進去人。
若是初七言秦把他接到了言家的宅子,那她恐怕插翅難逃。
擔憂是擔憂,辦法也在一直想,她嘗試花重金收買言家的下人。
煩悶之際,白芷轉悠到了西苑,此處是白紙給吳用母子二人居住的院子,吳用受了傷不敢回來,白芷想著替吳用看看他母親。
剛進院子,就見著吳用的母親拿著掃帚掃地,可能是身子虛弱,她掃得極慢,每一個動作都像放了慢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