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瑛聞言,斂眉垂眸,微不可見的嘆息,「他合適。」
「那你不知道他是我的人嗎?你為什麼要越過我,直接與他說呢?這件事是大事,一不小心是要死人的!」白芷有些生氣。
「你……很在意他?」孟瑛莫名就問出了口。
白芷想都沒想,「廢話!」
孟瑛聞言,心裡酸酸的,直言道,「對於常青城的人來說,有了你這個敵人,他們才會更信任吳用。吳用心繫於你,比起常青城指派的棋子,吳用定不會置你於死地的。」
「哼!說得好聽,但是吳用是我的人,你擅自慫恿他,就是很過分!」白芷不喜歡這種越過她,找她下人的行為。
孟瑛有私心,他不喜歡吳用整日與白芷待在府中,還想利用他布局,他想解釋,又不敢明說自己的嫉妒,只好閉了嘴。
他不答,白芷嘰嘰喳喳地也沒辦法,躺在榻上昏昏欲睡。
沒多一會兒,午膳送來了,一人份。
白芷今日起得又早,早膳更是來不及吃,現在還真有些餓。
她哪裡能想到,孟瑛還真一個人吃了起來。
白芷懷疑他是故意的,他吃得那叫一個慢條斯理,溫文爾雅,指頭大小的魚塊兒,他能挑出十幾根刺,然後才慢慢送進嘴裡。
在海上,魚類居多,還有海蝦海蟹。
白芷有些饞了,眼巴巴的望著孟瑛,想吃他手裡的蟹腿。但她也不說話,就這麼盯著。
盯得孟瑛於心不忍,心疼壞了,這才塞了一條剝好的蟹腿進她嘴裡,然後就是接連不斷的投餵。
白芷依舊被捆綁著,但她也沒提鬆綁的事兒,只不停地使喚著孟瑛,反正有人幫她剝蝦剝蟹挑魚刺,何樂而不為呢!
兩個人像是傻子,裝傻又充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白芷把孟瑛的午膳全吃了,那叫一個心滿意足啊,她舔了舔唇瓣上還殘留的味道,道,「飯嘛,就得搶著吃才香,王爺說是不是?」
孟瑛想笑,他就吃了幾口,全塞進她肚子裡去了,壓根沒人跟她搶。
吃完他掏出隨身的絲絹,順手給白芷擦了擦她嘴角的油光。
一股香味襲來,白芷留意了一下他的手帕,澹澹的綠,看起來很舊很舊了,白芷嫌棄道:「你好歹也是個王爺,這手帕都刺毛了!嘖嘖嘖,一塊手帕怎麼用成這個樣子啊!換塊新的唄!搞得那麼寒酸!」
孟瑛被這麼一說,忽的一下就紅了耳根子。
這手帕,還是她走前的那一夜落在他屋裡的。
孟瑛想起那夜絲帕的觸感,掌心的溫度,以及莽莽撞撞的力度,下身一緊。
他沉了沉氣息,隨意地手帕展開,露給白芷看了一眼,「故人之物,怎能隨意丟棄?」
白芷一看這熟悉的刺繡,腦子裡瞬間湧入回憶,她想起了她拿這絲絹做了什麼。
再瞧這絲絹皺巴巴的模樣,一些難以啟齒的腦補浮現在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