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也沒什麼事。」
白芷想拉著孟瑛一起走,孟瑛卻笑著對她道,「芷兒你先出去吧,我與國師有些話講。」
雖然他在笑,但白芷怎麼可能感受不到他掌心的濕汗。
他在害怕!
白芷離開後,余靖直言不諱,「想要孩子?」
「國師不是說我命中有一子嗎?」孟瑛的聲音好似有些抖。
「有是有,得不得活,難說!」
冷冰冰的答桉,冷冰冰的預言,孟瑛吞咽變得有些困難。
像是期待已久的糕點,送到唇邊,舌尖剛剛接觸,一絲清甜,糕點卻隨著盤子一起被打碎到了地上。
與其看著它碎在與自己接觸的那一剎那,不如遠遠的看著,留一份期許。
況且女人生子多是鬼門關走一遭,喪子喪夫喪妻之痛,樁樁件件都是要人命的大事。
那便不生!
「勞煩國師替我鑽研一個方子,不傷身的,避子湯。」
孟瑛說的是請求的話,卻是堅硬的語氣,容不得余靖拒絕。
余靖聽進去了,卻不想動彈。
他眼睛老毛病了,這天空明明蔚藍的很,他卻總看到颳風下雪暴雨閃電。
小時候,他是個高門大戶馬伕家的孩子,這戶人家珍貴的汗血寶馬跑丟了,爹爹就說去找,「這馬可丟不得!要是丟了,我一輩子都賠不起!」
那時的他,看著蔚藍天空漂浮的幾朵閒雲,就對爹爹說,「爹爹,有大風,還要打雷。」
爹爹揉了揉他得腦袋瓜子,「怎麼會!天氣怎麼會颳風打雷呢?找到了,爹爹給你帶糖吃!」
當夜,汗血寶馬歸來了,爹爹被雷噼死了。
余靖現在還記得,那一日的天跟現在一樣藍。
從那以後,他怕什麼,來什麼!
那家高門大戶說他是厄運之子,將他趕出了門。
他漂泊無依,當了個叫花子,總是好心提醒別人出門要帶傘,不要走錯路。
可是沒有人聽,只是當厄運找到他們時,那些人一定會毫不留情地罵他一句,真晦氣!
一傳十十傳百,他真的成為了厄運之子,人人喊打!
余靖閉上眼,不想看這天空了,反正也看不到晴天。
他勐的灌了自己好幾口酒,就是上次找出來的,他一直沒捨得喝,今天卻是怎麼也忍不住,灌了整整一壇。
白芷自從上次懷疑卓泓對余靖有別樣的心思後,她總是偷偷觀察他們倆,發現只有卓泓一人有這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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