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卓遙抱著阿谷的身子不再輕晃了,又或是白芷的聲音大了些,阿谷竟嗷嗷哭了起來。
卓遙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哄,無奈只好將孩子往白芷懷裡拱,「她哭了……怎麼辦?」
「怎麼辦?哄啊!」白芷嗆了卓遙一句。
卓遙手忙腳亂,抱著孩子直晃,「穀穀乖,不哭啊,不哭不哭……」
阿谷卻越哭越凶,嗓子都像是要喊破。
白芷只要接過孩子,檢查了一下她的尿片,「她拉了。」
卓遙完全是懵的,「那要怎麼辦?」
「去拿一張乾淨的尿片,草紙!」白芷指揮著他。
二人手忙腳亂換完尿片,又哄了好久,直到阿谷哭累了才睡著。
卓遙這時才體會到了他多無用,他又覺得自己不配了。
如果是孟瑛,他會做得很好吧。
這架一完,二人在屋裡呆了許久,也不知道在幹嘛,反正各干各的,誰也不搭理誰。
白芷坐在孟瑛的牌位前,看著孟瑛這兩個字,心思不知飄哪去了。
卓遙緊張地盯著熟睡的阿谷,五味雜陳,腦中溷沌不已。
最後實在是難受得不行,他才衝到了孟瑛的牌位面前,與白芷四目相對。
白芷帶著怒氣與怨氣,就這麼瞪著他,死死瞪著他。
卓遙滿心愧疚,態度一下就軟了,他蹲在她身旁,輕輕拉起白芷的手,「對不起,你不要氣我好不好?」
白芷勐地抽回手,「哼。」
「是我不好,全都是我不好。」
「說些虛的有什麼用!你要是忘不了你的颯蘭哥哥,倒不如去陪他!跟我在這兒說有什麼用?」白芷顛三倒四地說著不著調的氣話。
卓遙仰頭望著坐在凳子上的白芷,滿眼全是小心翼翼,「我沒有……」
「那你說,我是他孟瑛的夫人,還是你的夫人?」白芷鼓著腮幫子狠狠地問她。
「我的,你是我卓遙的妻子!」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白芷心裡一酸,癟起了嘴,她微微偏過頭,倔強地不想讓眼淚流出來。
卓遙心都碎了,他本不想惹得她不開心,現在卻還是讓她受委屈,整顆心都被自責淹沒。
他輕輕晃了晃白芷的手,白芷轉過頭,面上還帶著不耐煩的模樣,「幹嘛?」
下一瞬,卓遙就抬手掐住了她的後頸,雙唇重重地覆了上去。
起初白芷還在掙扎,可卓遙死死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他的吻終是讓她漸漸失去力氣。
纏綿又勐烈的親吻,像是訴諸著二人對彼此的渴望愛意,久久不願分離。
直到白芷呼吸微喘地推開他,二人才有些怔愣地發現,他們已經滾到這供奉著孟瑛牌位的這張方桌之下。
卓遙並不滿足,昏暗的光線下他目光灼人,欺身又吻了上去。
唇齒分離之時,貪婪的欲望讓他一遍又一遍的詢問,「白蓮花,你能不能不要怪我?」
他的喘息帶著強勢的蠱惑,讓白芷有暈乎乎的,只當他是在問今日的吵架的事,「我沒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