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時光,卓遙因為沒日沒夜的趕路有些疲累,恰好白芷手裡還有些事情忙,他早早收拾一番後,想要補個覺,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
白芷剛好放下了手頭的工作,抱著阿谷,準備跟卓遙倒倒苦水。
走到門前時,僕役遞上了一封信,「城主,有你的信,南陽來的。」
白芷接過一看,是生澀的筆跡,想來是阿雨寄的,她還有些喜,自上次一別,近一年的時間,這是阿雨寄來的頭一封信。
卓遙剛醒,朦朦朧朧地就聽見了南陽二字,腦子裡瞬間想起警鈴,一時竟覺得牙痒痒。
白芷進了屋,準備拆開信封看看阿雨給她寫了些什麼,卓遙卻悄無聲息的挪到了她的身後。
不看不知道,一看卓遙覺得自己牙痛!
整封信都是阿雨親筆寫的,有些字顯得笨拙凌亂,前面都是細碎的日常,在信的最後附上了一首詩。
親友盡暌違,親情伴酒悲。雪華上空碧,兒扶立釣磯。思君春日遲,念子無氣力。無夢到遼陽,疆界指垂楊。
白芷還品著詩中透出的一股悲涼之感,卓遙卻忽的在她身後冷笑一聲。
「呵!齷齪!」卓遙冷聲道。
白芷被這聲音嚇得一個激靈,懷中孩子差點沒抱穩,「你幹嘛!嚇我一跳!」
「不嚇你一跳,還不知道你跟那小白臉那麼酸呢!」卓遙眸光都變冷了,說出來的話也帶著嘲諷意味。
白芷一愣,「什麼意思?這是阿雨給我寫的,跟孟問荊沒關係好吧!」
「你再說一遍沒關係!」卓遙有些怒,伸手搶過白芷手中的信。
他覺得自己已經竭盡全力,才能壓抑著滿腔怒氣,他指著信中那首詩,咬牙沉沉道,「這是什麼?還不承認!你瞧瞧這是什麼?」
「親親雪兒,思念無疆!」卓遙一字一頓地念出來。
白芷看著那詩好一陣才意識到,竟是一首藏頭詩!
這個孟問荊,有毒啊!這麼肉麻的話他是怎麼說出來的。
一陣驚愕後,白芷迅速鎮定下來,嘴硬道,「呃,這是阿雨寫的,這是小孩子的筆跡,阿雨定是想我了,才這樣寫的。」
卓遙冷笑一聲,「呵,所以我說他齷齪呢!自己不敢寫,怕我找他麻煩,就夾在小孩子的信里,無恥!」
說著,卓遙刷刷的就把信給撕成了碎渣,「我讓他思念!我讓他無疆!」
白芷一時都愣了,她還想留著這信,給阿雨存起來呢,卓遙就這麼給撕了,眼淚都給氣出來了,大聲吼道,「你你你簡直有病!你憑什麼撕我的信啊,你查清楚了嗎?就撕!退一萬步講,就是是問荊寫的,那也是我的信,你憑什麼說撕就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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