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頭治好了,就將這事說給周遭人聽,當地的勇士就找到了我家裡,說是要給我刺青,從那時起,我擁有了我作為勇士的第一個刺青。」他說著挽起袖口,給白芷看了看他小臂上的刺青。
是一雙禽類,像是老鷹,又不完全像,白芷好奇問道,「這是什麼鳥類,為什麼要刻鳥呢?」
「這是大雀,跑得很快,那老阿奶說,在我背上就像騎了一雙大雀,所以才給我刺上大雀的。」
大雀就是鴕鳥,白芷明白了這些刺青的含義,又忍不住追問下去,「那你背後的獅子又是什麼原因刻下的呢?」
封天翔神色凝重起來,「那年我父母當年反叛失敗後,我被卓老將軍救了性命,但我知道父母還有許多部下被困,於是求卓老將軍給我了二十人手,我帶著這二十個人,沖入地牢,解救了那些追隨我父母的人,他們說,那時的我,像一頭雄獅。」
「那時你多大啊?」
「十四。」封天翔說著,苦笑一聲,「明明都已叛離南蠻,卻還信仰南蠻的舊風俗,說出來有些可悲。」
白芷一怔,她從這話中聽出了一種被桎梏的無力感,明明是個年僅十四就扛起擔子的少年英雄。
她搖頭,「風俗可不屬於政客,古往今來,人們信仰的都是有勇氣有能力的人,這樣的風俗屬於百姓,跟什麼樣的人當政沒有關係。如此良善的風俗沒有人保護,是當政的人有問題。」
這話白芷說了就過了,她也不知道封天翔聽進去沒,二人就到達了比武擂台。
比武的人很多,卻不見幾個頭頭,卓翎卓遙不必說了,梅伯陽與梅公那些義子也都沒來,來的可能是孫輩,副將之類的人。
封天翔有些失望,「我以為梅伯陽會來,好歹也能揍上他一拳,他們這樣的人,根本不屑與我們比武吧?」
「聽說梅家人都是狗眼看人低的。」白芷附和道。
「可翎兒也不願意來。」封天翔忽的就吐出這麼一句話。
白芷大驚,她說錯話了,聽他的意思是,卓翎也瞧不上他?
意識到這一點後,白芷說話都小心翼翼起來。
打擂就是一個個輪換上去的,現在在擂台上連勝三場的是一個北方的大力士,看起來能把白芷舉起來丟十米遠的那種。
封天翔二話不說就上去了,取下帽子,上衣一脫,將身上的刺青和捲曲旺盛的頭髮全露了出來,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野性。
不得不說,身材還是很好的,白芷很滿意,她替姐姐高興一秒。
但就在他袒露出胸膛的那一刻,周圍噓聲一片,「吁!南蠻子?南蠻子滾下去!」
「喂,你不會就是那個封天翔吧!」
「哈哈哈,鎮南王家的小郡主娶的那個南蠻子?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
「你說說你怎麼討得那小郡主的歡心的?」
「還能有啥?一會兒把他褲子扒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