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卓遙始終背對著自己,拒絕和她有半點眼神交流。
她曾以為卓遙的愛她的,她以為他們是恩愛夫妻。
卻沒想到這段感情那麼經不得風浪,在僅僅兩日之內,就能被迅速摧毀,分崩離析。
又或是她自欺欺人,從他得知孟瑛那一刻開始,他們的感情就已經開始瓦解,只是她還不想放棄。
想著想著,眼淚奔涌而出,她卻不想哭出一點聲音,他已經不是那個會給她支撐的丈夫了,她覺得她再也沒有一個可以任她哭泣的懷抱了。
可她再怎麼忍耐,也逃不過卓遙的耳朵。
他能聽見她又濁又重的呼吸,時不時張口大口喘著氣,他即使是背著身軀,也能感受到她顫抖的肩膀。
可他沒有勇氣上前抱住她,哪怕是一點點的靠近,都能左右他所有的決定。
兩人就這樣耗著,白芷直到哭累了入睡,也沒能等到他一個擁抱。
她睡著了,卓遙才敢去看她一眼,睫羽上還殘留了濕潤的淚,他輕輕擦乾了她兩頰的淚,將阿谷放在她枕邊,俯身在她們母女二人臉上落下輕輕一吻。
鼻尖在白芷臉上輕輕蹭過,帶著細微顫抖與流連。
呼吸擦過她的耳畔肩頸,在頸項上一抹鮮艷的紅刺得卓遙清醒。
他知道她去了孟瑛那兒,也知道這痕跡為何存在,所以他不敢問。
不敢問她是不是想起了什麼,是否憎惡過自己的隱瞞。
他殺過孟瑛一次,便是他最大的罪過。
在她忘記時的欺騙,是他第二大的罪過。
不能給她完整的愛,是他第三大的罪過。
其他的罪,數不勝數。
卓遙細數著自己的罪過,寫下了一封放妻書,企圖讓誰來寬恕自己的罪惡。
放妻書他寫了足足幾百字,而後被放進了妝匣旁,明日醒來梳妝之時,她就會看到的。
卓遙寫完,又覺無處可去,無奈只能去找卓翎。
卓翎從有了身孕以來,越來越貪睡,卓遙不願打擾,只能蹲在門口,隱隱啜泣,最後泣不成聲。
卓翎是半夜醒來的,隱約聽見門口的動靜,便披了一件大氅出門查看。
一看見卓遙,她就明瞭了,難受得一聲嘆息,「瞧你那樣,哭得難看。」
「姐,我該怎麼辦?」卓遙無助得像個孩子。
這模樣看得卓翎眼痠,她的弟弟從來都沒有露出過這樣的表情,她輕呵一聲,「你問我?我男人都跑了,你還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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