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看見啊!而我進了他們的朝堂,我就是丹寧人唯一的嘴!我若不開口!他們誰會在意!」
「不為他們吶喊伸冤討回公道,長嘴幹嘛!」
「衝動……我痛啊!我不該衝動嗎?」
「就算我不衝動,他們又會誅殺梅少鴻嗎?我用卓遙逼他,用你逼他,他都不為所動,我不衝動有什麼用呢?」
「就是他!就是孟瑛!他是罪魁禍首!」
白芷聲淚俱下的控訴他的罪行,想要把他放在刑架上審判,什麼話都罵了出來。
「這樣的人就該下地獄!我祝他諸事不順!以後生不出孩子!再也沒有人會愛他!」
吳用聽著,還……怪開心的。
他忍不住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可不是嘛,他本就不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在他心裡只有權勢,一個傀儡罷了,哪兒還容得下其他人!」
「他可不值得你愛,早些看清也是好的。」
「卓遙也不是什麼好人,他們穿一條褲子長大,他就是寧王的走狗,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就不要信他了。」
吳用也說起勁,可他再怎麼詆譭,也覺得不夠,他好像不能近她分毫。
白芷忽的就不出聲了,她罵可以,但是聽著吳用這樣說,又覺得不對,孟瑛好像不是他描述的這種人。
二人沉默了一陣,肚子餓得呱呱叫。
牢房中很昏暗,沒有炭火,讓人止不住顫抖,只有牢房外的走廊點著兩盞燈。
白芷身上已經披上了一件吳用的衣裳,但吳用見她還是冷,又脫了一件衣裳給她。
兩件衣裳壓在身上,白芷暖了不少,但她還是推拒道,「一件就夠了,一會兒讓你染了風寒。」
吳用也冷,只是故作輕鬆,「我不冷,我雖然腿瘸……也是在軍營待過的人。」
吳用又想起自己是個瘸子了。
以前就這樣,每次以為自己離她近了一些時,那條瘸了的腿就會提醒他,他不配。
「要不讓他們把我們關在一個牢房吧。」吳用道,「靠在一起會暖和些……」
「他們會嗎?你還能跟他們談條件?」
「應該會吧,寧王還指望我出錢打仗。林大人也不會坐視不理,再忍忍,你應當就能出去了。」
「嗯?你不出去?」
「要啊……」
吳用愣了一下,忽的喋喋不休起來,「我在瓊州,南陽,滄州都有生意,這些年發的是戰爭財,用衛家的軍隊拿下了不少礦,在滄州的礦是最多的。那是重中之重,你要記住,在滄州有一個鎮子,叫鴨江鎮,哪有一個老宅子,老宅子有個阿伯很能幹,你告訴他你叫白蓮花,他就會帶著你去礦上,礦里有個武官,叫張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