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仰慕先帝的原因,你就甘愿为他守灵三年,为他吃斋念佛不问世事?”
薛赢不置可否。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保全薛家,顺带将先帝的遗诏藏进皇陵,那样的地方会有谁想得到藏着至关重要的东西呢。薛赢也是用了以退为进的法子才保下薛家,也是这样的法子,让冯厉一度认为她是个没有威胁的人,才甘愿放她一命。
“遗诏?”冯厉的手陡然握紧,“先帝……竟然给你……遗诏?”
薛赢此时已然不怕冯厉知晓遗诏的事情,在战潇收到那封羊皮卷地形图时就曾去寿春苑找过她,她也将事情的原委告知战潇,并且也能保证地形图的真实性。后来战潇按着地形图上的标注果然找到了尘封数年的遗诏,也正因如此,薛赢才敢将这件事情的原委告知冯厉。
冯厉回过神来,她面目狰狞地看向薛赢:“哀家当初就该信了你的鬼话而放过你。”
“是你太过自信罢了,所有的一切都将会一点点的揭开,我也会一点点的将你击垮。”薛赢看着冯厉勾起胜利般的唇角,“姐姐入宫比我早,懂得也比我多,心思却不及我细腻,现在想想还真是可笑呢。”
“我在上京城蛰伏二十年,我儿在外隐忍二十年,为的不就是此时此刻吗,最后的赢家向来是知进退的。”
冯厉伸手指向薛赢:“哀家此生最大的悔恨,就是你!”
薛赢不屑地挑起唇角,“那又怎样,还不是晚了。”言毕,她带着张嬷嬷朝着寝殿门口走去,正准备跨过门槛时,薛赢回眸看向冯厉:“我忘了告诉姐姐了,潇儿曾是南羽国的摄政王,不该奢望的东西姐姐还是莫要惦记了。”
冯厉看着薛赢的背影气的直咬牙,她最后一句话还能是何意,意思是战潇身为南羽国的摄政王,若是想让南羽国改姓就是嘴皮子一碰的事情,让她别想着去攻打南羽国了。不及冯厉仔细想,就听见薛赢出门时说了声:“守好她。”
不多时就见皇宫的禁卫军将整个寿康宫围了个水泄不通,冯厉心口堵着的气险些把她送走,她一个趔趄扶在一旁的椅子上,御林军,兵部竟然倒向了战潇。
战潇真是好本事啊,三年不到就能让朝中之人为其卖命,可真是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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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将晚,薛太妃扶着张嬷嬷的手臂走下马车时,战潇的马车也堪堪停在御亲王府门口,战潇唤了声“母妃”便随着薛太妃一同走进府邸。
薛太妃将今日见冯太后的事情告知战潇,战潇也只是微微颔首,他在军机处时机听人议论寿康宫的事情,原也未曾想问,不想,薛太妃却主动将事情告知他,这个事情在他的眼里知与不知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末了,战潇问了声:“母妃入宫见冯太后怎不带上郑昊一同前去?”
薛太妃摇了摇头,“母妃觉的不妥,此时正是关键时候,若是郑昊心软,岂不是要坏了你的事情,待日后给他个机会吧,冯厉那边母妃已经找人看着了。”
战潇听闻默允了此事,是他当初考虑不周,临阵倒戈的人太多,他不敢保证郑昊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