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酒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也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只说道:“日头真是越来越大了呢。”
之后便转身进了屋子。
云雀端着汤药走进来:“王妃,今日的补药。”
“放那吧。”
清溪见云雀走远,立马端着汤药顺着支摘窗倒了,继而说道:“小姐,您总是让奴婢干这个事,奴婢想想都怕。”
若是被战潇发现了,她轻则被罚,重则可能就被赶出去了。
“这个补药也治不了我的身子,喝与不喝有什么区别?”
薛昭茗保持着半蹲的姿势近一个时辰,还是沈初酒乏了,才让她回去的,薛昭茗此时都站不稳,还是婢女扶着她回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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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沈初酒坐在铜镜前卸妆,战潇突然在她的妆奁上放了两个信封,信封上写着“沈初酒亲启”,字迹是沈时春的。
“殿下,这是……”
战潇将衣裳挂在木施上,说了句:“才收到不久,忘了给你了。”要不是今日云雀给他说沈初酒在打听沈时春的消息,战潇怕是又忘了。
沈初酒放下木梳连忙打开信封看了眼,两封信时间差的不是很远,一封是说自己到苗疆了,可能过些日子就会回去,另一份则是说打算和夫人在苗疆多住些日子,什么时候回来不好说,还给沈初酒留了收信地址,这是沈时春一直以来的习惯。
沈初酒失落的放下手中的信纸,战潇却问道:“要回信吗?”
“不了。”
她也不知道信里该写点什么,若是把她现在的情况告诉沈时春,难免让他忧心,既然她哥哥打算在苗疆住一段时间,肯定是因为有棘手的事情需要解决,她还是不麻烦她哥哥了。
这天晚上沈初酒在床榻的最里面睡着,战潇也未曾问她缘由,反正她从前也没少这样睡,就是最近才愿意睡在他的身边。
沈初酒好久都没睡着,又接连翻身,战潇便问道:“睡不着?”
沈初酒咬了咬下唇靠近战潇的身旁说道:“殿下,今日冯燕来了,我觉得您确实该去她的院子里留宿。”
沈初酒今日想了一天,确实,她自己不能生养,不能不让战潇有孩子,战潇也不知道沈初酒说这句话之前做了多久的心理斗争。
战潇只说了声:“是不是觉得府里的活太轻了?”
“你要是不想本王留宿在你这里,可以直接告诉本王,没必要用旁人来恶心本王。”
沈初酒动了动唇角,终究什么话都没说。战潇一向都厌恶沈初酒跟他说这样的话,他也知道沈初酒是想让他有个孩子,可是他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