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沈初酒看着战潇的脊背,不说昨日受罚的那几道印子,他从前受过的伤就足够触目惊心了。
沈初酒直至给战潇上完药也未曾说一句话,还是最后边收拾东西边说了句:“殿下早些休息吧。”之后便熄了灯,自己躺在地上铺好的被褥上将就了一夜。
沈初酒和战潇成亲一月有余,二人从未同塌而眠,今日沈初酒虽将战潇留宿屋内,却依旧不愿与他共枕。
战潇看着躺在地铺上的沈初酒,喉咙动了动似是想要说什么,可他看着沈初酒背对着他的模样,终究未开口,反倒是翻了个身同沈初酒背对背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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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沈初酒趴在窗边百无聊赖的看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她的脑子里现在想的只有离开。
今早云雀给她梳妆时还说到她和战潇的事情,说什么圆房是迟早的,若是能让战潇的心里有个挂念,日后她在御亲王府也能过得舒坦些,薛昭茗就算再放肆也得看着战潇的颜面对沈初酒客气些。
沈初酒低声问道:“清溪,你想回去吗?”
清溪起初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明白沈初酒说的回去是哪里,她立马来了精神:“奴婢当然想回去了,做梦都想回去。”
沈初酒起身,正儿八经地看着清溪:“那我们今夜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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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空灵,大渊国的夜晚没有宵禁,即使是深夜长街上也依旧有人行走。
沈初酒和清溪二人乔装打扮后,背着包袱偷偷从后门溜出去。清溪跟在沈初酒的身后频频回头,虽说从前也跟着自家小姐做过偷偷摸摸的事情,但是这次不告而别不太好吧,且她这心里总是不安。
眼瞧着沈初酒就要出城了,一辆马车突然停在她的面前,清溪看着眼前的马车心跳都漏了一拍,她的手紧张的攥着沈初酒的衣袖。
马车中的男人大步走下来,他看了眼沈初酒,她虽穿着粗布麻衣乔装打扮了一番,却也遮盖不了她那张祸国倾城的脸。
战潇负手上前冷声:“这么晚去哪?”
今日沈初酒同清溪商议夜晚离去的事情时,恰巧那会儿云雀就候在门口,后来这些话便传进了战潇的耳朵,战潇可谓是算着时间来截沈初酒的。
沈初酒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她看见战潇时也紧张了,但是还不至于像清溪那般。她别过脸:“回南羽。”
战潇轻“嗬”一声,他举起手中的和离书说道:“本王人虽在大渊,但是南羽的政权还未下放,你觉得本王将这封和离书送去南羽国,你会如何,沈家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