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万千刀剑中救我一命,我用千万金银全你一个夙愿。
苏暮雨,我在此衷心祝愿你,救苦弭灾遇惊春,走出暗林向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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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城外。
新的牌匾已经挂了起来。
牌匾之下,站着一个白衣华服的儒雅公子,他的身旁,一个提着巨剑的中年剑客站在那里。白衣公子听到了背后的马蹄声,转过身,冲着马上的人唤道:“六弟。”
萧瑟和他垂首示意:“二哥。”
萧崇看着他背后的军队,摇头道:“你不应该走,父皇病重,你应该留在天启辅政,至于战场,我和兰月侯都可以去。”
“你是天选之子。”他指着萧瑟腰间的天斩剑,“那柄剑是开国皇帝才能使用的剑,但它选择了你。”
“既然我是天选之子,那北离的国门,当由我而守。”萧瑟使劲一甩马鞭,绝尘而去。
明德帝二十三年,明德帝病重,然未立太子,边关不宁。
永安王萧瑟率二十万大军迎击南诀。
皇弟兰月侯和二子白王,坐镇天启,共同监国。
但这场仗并没有打很久。
永安王兵强马壮,甚至在援军到达时琅琊军不仅没有接着丢失城池,反而与南诀打得有来有回,颇有僵持的意味。
萧瑟一来,虽然算不上以摧枯拉朽之力打败南诀,但也是用兵神速,短短半月就拿回了失地。
然而,漫长的战争还在继续。只是这些与远在天启的林朝朝等人是没有太多的关系了。
皇帝还是昏昏沉沉地病着,一天没几刻是清醒的,若不是华锦时时刻刻守在身边,怕是直接能变成中风,在床上歪眼斜嘴流涎水过后面的日子。
林朝朝听到这个消息,十分可惜地叹了一声。
接着进入了柴房后面的密室,瞧了一眼被做成人彘的萧羽还活着没。
没有人知道本该在天启大乱的那夜就“殉职”的赤王会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密室里,被人砍了双手双腿,挖了双眼,剪了舌头,割了鼻子和耳朵,连嘴巴都被缝上了,放在一个不大的坛子里。
吕太后有才呀,这么好的法子都能想出来,怎么不算吾辈楷模呢?
况且历史上的戚夫人不过是恃宠而骄,嚣张跋扈了点,怎么也比不上萧羽犯下的罪孽,让他受这样的罪,便宜他了。
林朝朝瞳孔之中闪过冷厉的光,天启死的人多到就算把萧羽凌迟都不够算,那就常常人彘的滋味吧。满清十大酷刑还是轻了。
密室之中,火盆“噼啪噼啪”地响着,在这样安静到阴森的地方显得格外渗人。
有人把一个约莫半人高的坛子抬了上来,语气迟疑地对站在那里看火的林朝朝说道:“回小姐,人已经带上来了,还没有死,但形状可怖,您……确定要亲自查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