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心下意識在戒圈上摩挲,沈知序微微頷首,「算是。」
許文茵皺眉,又問,「這什麼回答,那個女生叫什麼名字?」
「這什麼破問題,許大美女,」
蔣正安看了眼沈知序,面上帶著幾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幸災樂禍,他早就好奇了,「聽我的,你應該問,戒圈下那個紋身的含義。」
「...」
眾人瞭然,齊齊看向沈知序。
紋身,一定程度代表了一個人的執念。
遑論沈知序那樣的家世,圈子裡早就傳出沈義宏對其未來的安排,像是對家族插手的反抗,紋身的嚴重性不言而喻。
搞不好過段時間就會被逼著清洗掉。
更是如此,這枚紋身存在的意義,被烘托出了某種更勝神秘的重要。
「誒,你們問也白搭,這算是第二個問題了,下一局沈二還不一定輸呢。」
「就是,繼續繼續啊,看看你們今天到底誰贏。」
只是他的話剛落下,沈知序清淡的嗓音越過眾人,看向許文茵,「遺忘。」
男人指骨落在桌上輕敲,「最後一局算是我輸,許小姐,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
沈知序單手撩開大衣,女孩被酒液染紅的眉眼露出來。
懵懂而稚嫩。
他伸出兩指,輕輕捏了下她下巴,「念念,醒了。」
指心的薄溫浸入皮膚,沈念被弄醒,其實根本也沒睡著。
她委屈巴巴地看向沈知序,很小力度地扯了扯他襯衫袖口,「哥,我好像醉得不行了,沒什麼力氣。」
沈知序看她一眼,沒說什麼一把將她抱起。
身子騰空的那一秒鐘里,沈念腦海閃過很多。
唯一沒想到的是他會不發一言地縱容,大衣好像也阻隔不住來自他的體溫。
「啊?這就抱著走了?」
剩下的人邊嗑著瓜子邊八卦,「沈二對他妹妹還怪好的。」
...
沈念被沈知序抱在懷裡,搖搖晃晃看著男人近距離里,因為不斷上涌的酒意而變得虛焦的面容。
恍惚想起。
上次喝酒似乎是十七歲過去,十八歲到來的那個生日。
從那時起,沈念時常做一個夢。
次數多到漸漸分不清真假。
夢裡,她差一點就吻上了她名義上的哥哥。
其實她一直覺得沈知序特別討厭她。
所以她也便下意識地開始討厭他。
下巴那塊,最終留下一道極其細小的疤痕。
就像遺忘。
何不是一種永恆的銘記。
就像討厭的反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