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起這件事兒,沈茜茜就生氣,和沈念吐槽起來。
「...」沈念默了默。
她當時病得快要魂飛魄散,都忘記了還有這一茬。
再聽沈茜茜說起半年多以前的事情,沈念竟生出幾分恍如隔世的感覺。
連帶著那時候與沈知序的相處湧入腦海,擾得心尖酸酸脹脹。
酒勁兒上來,沈念醉意惺忪地和沈茜茜吐槽起沈知序。
當然沒用大名,全程都是『那個老男人』。
沈茜茜勸她,「都老男人了,念念咱就想開點唄,你說你一個如花似玉的十九歲大姑娘,和比你大那麼多的老男人過不去幹嘛。」
「就算和蔣正恆在不了一起,也別自甘墮落吊在老男人身上不放吧。」
沈念低著腦袋,「他和蔣正恆不一樣。」
如果說,沈念和蔣正恆是青梅竹馬的感情,他從小疼她護她,也許曾經說不清的某一刻,她曾對蔣正恆動過某種念頭。
那種年齡太小時候的情感,就像無根浮木。
風一吹,就散了。
和十八歲遇到沈知序不一樣。
情竇初開的年紀。
她曾經那麼討厭他,後來卻無可自拔地喜歡他。
如果沈知序對她沒有那麼好...
他們就一直保持最開始兩相厭惡,針鋒相對的關係。
會怎樣?
可惜沒有如果。
「不就是比蔣正恆老嗎!念念你不要被蒙蔽了,這是缺點不是優點!」
沈茜茜與她同仇敵愾地嘀咕,「說不定那什麼都不行了。」
「啊?那什麼?」
腦海晃過一道模模糊糊的想法,沈念喝了一整杯的雞尾酒,此刻腦子開始變得有些不清醒。
「就是那個什麼啊。」
沈茜茜趴在沈念耳邊,耳語幾句,語氣神神秘秘的。
「...我...我又不是圖那個。」
聞言,沈茜茜痛心疾首地看著她,苦口婆心地勸。
「念念!你清醒一點!男人不就是圖長相和身材嗎?長相和身材圖了不就是用來睡的?你單獨和他在一起,看著他的時候,難道不想睡他嗎?」
「...」
沈念腦海中瞬間浮現出男人抱著她時那雙有力的臂膀,用力時會有淡淡的青筋浮起。
曾在寂靜的雪中,溫柔地為她披上外套。
縱容地帶她離開傷心地,為她點亮十九歲生日的蠟燭,和那一盞聊以慰藉的孔明燈。
卻也曾,狠心地折下她手腕,將她從懷裡推開。
那雙眼分明是那樣的冷,更勝霜雪的冷感。
在看向她的偶爾,又好似帶著難言的溫情與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