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兩家,是雙贏。
看著沈念和蔣正恆今晚被湊到一起,基本上也都懂了,沈家是要和蔣家親上加親。
單一個世交顯然不夠,需要聯姻增加砝碼。
沈念一個破落戶的孤女,想必滿足於這樣的安排。
現在只是流傳,關於兩家聯姻成為板上釘釘的事實,恐怕只是時間問題。
...
「伯父對沈念稱得上一句寵溺。」
廳內一側,許文茵舉著酒杯,看著不遠處的沈念和蔣正恆開口。
沈知序「呵」了聲,偏頭瞥了許文茵一眼,話里沒什麼情緒,「倘若你父親逼你聯姻,也是寵溺?」
許文茵轉頭,笑盈盈地看向沈知序,「如果對象是你,怎麼不算?」
沈知序一頓,移開視線。
抬手按了按眉骨,告誡,「文茵,兩家一直保持合作互利的關係,我不希望被打破,有些話我不想說得太明白,如果我們之間可能,也不會這麼多年只是同學。」
許文茵怔了下,勉強彎起紅唇,佯出調侃的語氣,「用完我們家的人脈了,就準備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不敢,我用了你家人脈,」沈知序漫不經心一笑,實則強調,「商場上不也讓渡了利益?」
「真要計算,是我這邊吃虧。」
許文茵仰頭,看著男人冷峻的側臉。
她自認長相,家世都不錯,學校職場明里暗裡示好的人多的是。
只有眼前這個男人,簡直令她又愛又恨。
沈知序確實用了她家的人脈,她也暗示過無數次,可以在別的地方還。
她不信他聽不懂。
可是這個男人多狠心。
每次雲淡風輕地將話題岔過去,想做的事,利用她家的人脈,分毫不含糊。
兩家公司多年保持良好合作關係,他們共同開發的項目,沈知序不知道怎麼說服了沈義韋,多讓渡給他們家幾乎一半的利益。
許文茵握著酒杯,眼眶發紅,好半晌,她擦掉眼角暈出的一滴淚,卻還是想再為自己爭取一次,「所以我沒機會了是嗎?」
還沒等沈知序開口,許文茵閉了閉眼,「算了,你別說了,當我沒問。」
沈知序朝許文茵舉起酒杯,「感謝。」
現在他和沈念的阻礙,只差蔣正恆,差父親那一關。
「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斟酌半晌,許文茵開口。
沈知序微一舉杯,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態。
「前段時間為什麼查鄭彬榮?」
男人眉目稍斂,「抱歉,關於這方面,無可奉告。」
「...沈知序,你真狠心。」
許文茵若有所思地看著沈知序,他的目光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偶爾停留的位置和時間,說是巧合,太過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