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序『嗯』了聲,「我先去客廳抽根煙。」
說完,起身,去了客廳,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身形挺拔。
目視窗外夜色半晌,沈知序摸出打火機點了根煙。
煙霧順著男人冷白指尖, 向上繚繞, 最後被從窗戶吹進來的風吹散。
沈知禮落後一步, 走到落地窗前和沈知序肩並肩,「恭喜回家。」
轉頭看沈知序半晌, 神情和往常沒太大變化,「最近有沒有去醫院檢查?」
「沒去, 」從煙盒抖出根煙遞給沈知禮,沈知序挑眉,「怎麼?」
「還怎麼,」
沈知禮接過那根煙,不打算抽,沒好氣地數落沈知序,「你自己身體自己不注意,還好意思問怎麼。」
沈知序耷著眉眼,不甚在意,「這都過去多久了,早沒大礙了。」
「一年一次的體檢也是要的。」
沈知序笑著看向沈知禮,「是你們奔四的人都這樣?」
「...」
沈知禮嘴角抽了抽,他才三十四,在沈知序嘴裡就奔四了,說話氣死人不償命。
他懶得再管沈知序這一茬。
「有些事我不想多說,但是你和念念,你倆現在...」
沈知禮看了沈知序好幾眼才開口,話里存著試探之意。
目光落向窗外良久。
沈知序指節微彎,撣了撣菸灰,「說起來我還得感謝萱萱,既然你和大嫂都知道,到時候和父母坦白勞煩大哥幫我護著念念。」
「???」
沈知禮轉頭看向沈知序,目露驚疑。
他以為過了兩年,他和沈念倆人之間早散了。
怎麼現在又開始一副勢在必得,不得到不罷休的架勢。
一家人也有親疏遠近,何況沈念在他們家只是寄住。
沈知禮不解,「你是忘了兩年前的那場車禍了?說真的,你就不怪她?」
沈知序鬆散一笑,想起剛才她怕他那樣又氣又好笑。
「怪她,有什麼好怪的,她本來就比我小,我讓讓她怎麼了。」
「...」
沈知禮提醒他,「可是你以後再也當不了斯諾克專業選手了。」
當時沈知序主要傷在手臂,經過復建,撞球還是可以打,但始終有了影響,一些大動作無法再像以前那樣精準而百發百中。
「身在我們這樣的家庭,職業,婚姻,有別的選擇麼。」
沈知序指骨微曲,落在窗沿輕輕敲了兩下,「所以我向父親用職業換我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