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覺出來什麼,蔣二叔收了手中的查房本,看向沈知序,「你和她說吧,別吵架,我出去了,還有病人要檢查。」
...
病房內恢復安靜。
沈知序無奈地看著沈念,修長的手指抬起,一點點將她眼尾殘存的淚水抹去,「哭什麼?」
「你什麼時候出的車禍,我怎麼不知道,還有你的手,為什麼蔣伯伯會那樣說?」
女孩聲音哽咽,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沈知序之前是斯諾克的專業選手,手對職業運動員來說有多重要,他應該比她更清楚。
越是這麼想著越難受,「二哥你把一切都告訴我好嗎。」
「很久的事了,沒什麼好說的。」
「很久是多久?」沈念心思一向玲瓏,稍微一想便反應過來。
「是我離開京北去往南城那天嗎?」
沈知序沒作聲,他什麼都不說,她卻明白了一切。
剛下去的淚水又湧上來,沈念心疼地看著沈知序,「對不起,二哥,我不知道你出車禍了,如果我知道,我當時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或許,他們不會錯過那麼久。
「現在知道也不晚。」他握上她手腕,「所以凝凝,」
沈知序嘆了口氣,「你到底知不知道,不是因為什麼你十八歲醉酒的那個吻,也不是因為什麼利用和勾引。你眼前的男人,你十一歲開始或真心或假意,叫到現在的二哥,其實已經喜歡你很久很久。」
「那天晚上的話,每一句都是肺腑之言。」
「所以現在,你還準備繼續逃避嗎?」
喜歡她很久很久。
久到他早就忘記,是喜歡了她四年,還是五年。
甚至是從認識她開始算的十一年?
像是斷了線的珠子,眼淚撲簌著掉下來,根本止不住。
沈念開口帶著哭腔,「我知道了,二哥,我現在都知道了。」
其實她從來都不需要討好他,勾引他。
那張她出生那天的舊報紙,洗去了他們之間,所有針鋒相對的過往。
連帶著那些酸酸澀澀的,所有帶著試探與猜測的相處。
只要她需要,沈知序一直在。
從前迫於世俗,迫於她父親的事,他寧願以兄長的身份守護。
可是一看到她,那些引以為傲的自制力,自以為可以很好地克制的欲望與愛意,幾乎瞬間土崩瓦解。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