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年來, 侍奉神明的職位一直牢牢被姬氏嫡系把持,何曾讓旁支沾到一星半點?
族裡放出消息的時候,姬氏旁支的老一輩歡天喜地地把小輩送過來,被選中的年輕人們也滿心期待。
哪想到工作的地點是條件如此酷烈的雪山高原,沒網、沒電、沒社交, 日常工作就是打掃神殿, 平時連稚子的面都見不到, 活脫脫被流放到山區的保潔人員,有人時常自我調侃“也算是少走四五十年彎路”。
要不是姬氏還算有點財力,他們在山上連口熱水都喝不到。
饒是如此,姬秋言和姬清陽也沒有怨言。
只要稚子順利成神,哪怕只是神殿一名不起眼的清掃人員,走出去也是受人仰望的存在,尤其是那一脈無望再在神明膝前侍奉的嫡系,光是看到他們怕都恨得咬牙。
只是想像那場景,姬秋言都覺得有趣不已。
唉,哪怕入了神殿,她好像也沒生出太多敬畏心。
稚子對她來說,仍舊是遙不可及的存在。
他們初來千門山的時候,山上還沒有這麼冷。
最近一個星期,氣溫一日比一日低,風雪一日比一日暴烈。
姬秋言和姬清陽聽族裡前輩說稚子的力量比以前強了許多,或許快要成神。
可是連續一周,非臣叔的臉色越來越差,常常獨自坐在外殿門口的台階,迎著風雪,臉色陰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稚子日日待在地殿,鮮少露面。
山上本就沒什麼人,又沒什麼娛樂,近似上級的前輩們臉色都不大好,姬秋言和姬清陽也隱隱感受到沉重的壓力。
他們待在這裡,真的能飛黃騰達嗎?
姬清陽坐下來,從泡麵桶里拿出麵餅咔嚓咔嚓嚼起來,邊道:“非臣叔下山了。”
姬秋言:“這個天氣?”
姬清陽:“我聽到他和內殿的人說要下山打電話,好像是要聯繫搖光市的某個大人物。”
姬秋言:“就為了打個電話下山?希望被搖到的人真的有用吧。”
姬清陽:“我在想非臣叔聯繫的人會不會是非命叔?不是說有兩個嫡系最近兩年都在搖光市嗎?”
姬秋言搖頭:“我不懂這些啊。非命叔侍奉的神明隕落,新的稚子被非臣叔找到,就算非臣叔去請非命叔,人家樂意過來嗎?”
姬清陽看一眼門口,壓低了聲音:“其實我覺得非臣叔最近糾結的事情可能就是這個。他好像非常不樂意去請那個人,但是稚子的情況越來越緊迫,最終還是不得不向那位大人物低頭。”
姬秋言:“為什麼不樂意?”
姬清陽:“我只是猜測哈,非臣叔是不是擔心非命叔過來,有可能取代他的位置?畢竟非命叔有二十年以上的神使履歷,知道的秘聞也比非臣叔多,他還有陰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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