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槿啊,這不會泡出什麼事吧?黢黑一桶,一股刺鼻味!」
「他不說昭昭師父給的,應該沒事吧,大林子這藥浴有什麼效果?」他隔著門問。
「昭昭師父答應教我練拳,這個是藥浴就是打基礎,泡完了筋骨好了才能練,我也不知道啥樣,這不還沒泡。爸!燙啊!別加開水啊,燙死我了!」
「你不說得泡脖子?」
不太靠譜的樣子。
剛泡的五分鐘,他沒有什麼感覺,還嘀咕這也不疼啊,過了一會兒,就感覺全身有針在扎,疼痛難忍。
熊海濤看他兒子一會兒功夫面紅耳赤,額頭嘩嘩的淌汗,有這麼燙?有點心虛,不會燙禿嚕皮吧?
他兒子哆哆嗦嗦:「爸……給……我……拿個…拿個毛巾……咬著……」
話音帶著顫兒。
大概疼了半小時,他才感覺好點,也不知道是麻木了,還是真的不疼了,他都恍惚了。他爸也沒敢走,一直守著,跟著見證了奇蹟。
「哎?大林子,這黑藥水怎麼色淺了?」
「咋回事?水變清了。」
大林子不疼了已經把毛巾吐了,「聽說一會還能變回來,太神奇了!」
果然變為清水沒一會兒,水又開始變髒,沒一會兒變成了灰色。
沒一會兒熊海濤就推門躲去院裡,無他,太臭了。
他一推門,門外娘倆也聞到了。
「怎麼這麼臭?剛才是苦味,現在怎麼臭了?」
三人離開門口,躲到了院裡,街上有人路過還嘀咕:「誰家大晚上出大糞?太味兒了!」
熊家三口:……
大秋天的晚上,他家房子放了半宿風,收穫了一隻活力四射的猴。
「爸,你看我是不是白了!我感覺皮肉骨頭都被漂洗了一遍,這個舒服啊別提了!哎呀,我睡不著,我感覺我能出去跑個五萬米!腿飄輕!」他坐不住,大半夜滿地亂竄。
熊海濤仔細看了看,非常確定的說:「沒白!先不忙跑五萬米,明天你去給咱家那點玉米收了就行。味兒散了,睡吧,困死我了。」
行吧。
當天晚上,只熊槿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從小到大弟弟都是不如他的,他媽嘴上不認,實際也是偏心他的,小時候他也會開心自得。今天晚上對他的衝擊有點大,大林子跟著昭昭三四個月就能拿到20多萬,他在長山上班每個月只能拿到3000多,之前他很滿意這份輕鬆不累的工作,在長山也算拿的出手……
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