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孩就是陸南風。
也許都姓陸的緣故吧,陸北絮的父母待陸南風猶如親生。
當時陸北絮知道後發了好一通火,憑什麼他們作為親女,被父母放在鄉下老家不管,卻讓一個外人享受了本該屬於他們的東西?
有段時間,陸北絮很討厭陸南風,但陸南風對她和北晨始終沒有怨言,始終沉默著任由她討厭和憎恨。
直到她上了大學,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的,順其自然地就跟陸南風走到了一起。
她想大概是相處久了,懶得再認識新的人了吧,畢竟重新認識一個人也很累。
可就在畢業前夕,很不幸,她查出了腦瘤。
彼時陸南風剛進入一家大醫院成為一名實習醫生,正值事業上升期,陸北絮沒告訴他,和他提了分手。
想到這,陸北絮這才發現,她的視力竟然恢復了!她不由想起主動進入里世界的好處:治癒身體一切疾病。
不管怎麼樣,這對她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
她看著面前孤兒院的房子,有昏暗的光線從窗戶上照出來,不由定了定神,恐怕真正的考驗現在才開始。
很快,孤兒院房子的大門被人推開。
裡面空間不大,牆體斑駁,窗戶還是舊式的鐵框窗,隔斷了外面的黑暗,空氣里飄浮著一股子濃重的腐朽味,只在中央擺放了一方長桌。
桌上立著一根點燃的白蠟燭,映照在桌邊圍坐的六個人身上,他們齊齊轉頭,看向門口進來的一男一女。
男人二十多歲,身量很高,有一米八五左右,在藍色襯衫外套了件白大褂,膚色比常人白皙,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框,令他那張分外英俊的臉多了幾分沉穩。
女人同樣二十多歲,比那男人矮了一個個頭,穿了身黑色運動服,梳著高馬尾,露出一張清冷的臉,看人時的目光也是清冷的,像極了不食煙火的仙子。
那六人的目光在他們身上多停留了幾秒。
「八個人,到齊了。」長桌右手邊的紅裙女人出聲道。
陸北絮選了紅裙女人身邊的空位坐下,陸南風去了對面一穿藍色睡衣的男生身邊。
那男生看起來還是個大學生,神色惶惶然的,跟坐在他另一側穿粉色睡裙,頭戴桃心髮夾的女生身體緊挨著。
陸北絮掃了他們一眼,猜他們八成是對情侶,就不再關注了。
「既然人都到齊了,大家先做個自我介紹吧。」說話的是一穿黑色西裝的年輕男人,「我叫唐西,在現實世界裡是一名公司職員,目前經歷過一次逃生遊戲。」
唐西開了頭,剩下的人也一一開始自我介紹。
紅裙女人名叫曹薇,經歷過一次逃生遊戲。
藍色睡衣男大學生名叫孫飛同,是個新人。
粉色睡裙女名叫於秀秀,也是個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