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珠咽了咽口水,誠懇道:「看到是看到了,但看不懂。這些藍色的線是什麼?為什麼能看出邊界來啊?」
雲川思索片刻,鄭重回答:「我也不知道。」
謝玉珠睜圓眼睛:「那你怎麼說是用它看出來的?」
「我是猜的。」
「怎麼猜的?」
「很難解釋。」
謝玉珠無言以對。她撫著心口無奈地思索了半晌,不抱希望地說:「那打個比方成嗎?」
雲川想了想,伸手在空中比劃兩下:「比方說這個夢境是一個燈籠,我們在燈籠之中,舉目所見是燈上糊的紙皮,而視石中所見藍線便是支撐這個燈籠的竹骨。竹骨的分布有其規律,竹骨越密的地方夢境越是堅固、越近核心。相反,竹骨越稀疏的地方,夢境便越薄弱、越近邊緣。」
雲川這番話語速很快,謝玉珠跟上她的思路,繼續說:「所以剛剛我們一直往竹骨最稀疏的地方跑,然後一頭撞破了燈籠紙,掉進另一個夢裡了?」
「應該是這樣。」
這些都是猜測?這是普通人能猜出來的玩意兒嗎?謝玉珠心中感嘆著,也這麼問出口。
雲川重新戴回視石,道:「為何猜不出?看一看想一想,不就猜到了?」
謝玉珠也不知是雲川的眼睛和自己不一樣還是她的腦子和自己不一樣,估計是都不一樣。
她沉默半晌,舉起拇指:「雲川姐姐,你真是能人……」
謝玉珠此時也冷靜下來,開始整理思路。
魘師縱夢,需要從方圓百里酣睡的人身上借夢,要麼把別人拉進自己操縱的噩夢裡殺死,要麼把噩夢裡的東西召到現實中殺人。她們的情況想來是第一種。
可是魘師兩兩對戰,外面又有各宗門的人看著,應該早發現她們不慎入夢了,怎麼到現在還不見人來救她們?
謝玉珠提出了疑問,而雲川推測銅鏡上視角有限,只會關注魘師所在之處,她們一直在夢境邊緣,觀夢者應該看不到她們。
「那我們就到夢境中心去!」謝玉珠揚起拳頭,躊躇滿志。
雲川安靜地看著她不說話,謝玉珠也安靜了片刻,然後小心地問道:「越靠近中心……那種嚇人的東西是不是就越多?」
雲川點點頭:「應該如此。」
「我們會不會死在去中心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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