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指向葉憫微:「憑什麼她是大師父,我是二師父?」
葉憫微正趴在小舟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劃著名,明顯還想著她的靈脈圖,完全沒有參與討論的意思。
「這不是有個先來後到嘛,而且算年齡的話,大師父也比您大。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這不重要!」
謝玉珠急忙安撫。
溫辭冷冷地盯著謝玉珠,後者在這種目光下漸漸收起笑容,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道:「其實我就是這幾天看您施展魘術出神入化,也想跟您學學。」
溫辭乾脆利落地回絕:「不行。」
「您別這麼急著拒絕呀!您不是說我對大師父殷勤又關心嘛,您收了我那也有這樣的徒弟了!您先考慮考慮,我不著急,我就先把您當師父尊著。」
謝玉珠不管那麼許多,她爹常說時機最重要,要能抹得下臉面,她先把坑占下來再說。
於是從此之後,不管溫辭如何回應,謝玉珠就只管喊葉憫微大師父,喊溫辭二師父。
溫辭不勝其擾,對葉憫微說:「那晚在浮舟上,我就該把你徒弟丟下去。」
「她也是你的徒弟。」
「她什麼時候是我徒弟了?」
「我聽說是徒弟讓師父成為了師父。這麼說來,她喊你師父,你就是她師父了。」
葉憫微說得理所當然,溫辭瞪圓眼睛,氣道豈有此理。
他們三人每日白天投宿,夜晚出行,真正是晝伏夜出。七日之後,轉轉悠悠來到了北邊的冀州青陽渡。上一次葉憫微的魘獸傳出消息便是在此地,僅三日就消失不見,期間也未留下靈器或蒼晶。仙門與魘師都沒來得及抓住它,估計它是途經此地要去往別處。
他們剛到此處不久,在一家酒樓落腳。青陽渡本就是個小地方,這酒樓規模也不大,生意卻十分興隆。自他們坐下後賓客絡繹不絕,此時大堂烏泱泱的坐滿了形形色色的客人,大家高談闊論,人聲鼎沸。
他們一行三人便坐在這酒樓偏僻的小角落裡。溫辭趴在桌子上,頭埋在臂彎里,臉越壓越低,仿佛馬上就要沉入夢鄉。
按計劃他們要在此地停留幾日,尋找有關於魘獸的線索。
菜與酒散發出的熱熱蒸氣間,來回晃動的人頭之上,日光朦朧彎曲。從那朦朧日光中掠過一面破舊模糊的旗子,有個人的聲音在嘈雜中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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