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憫微貼著車廂的另一邊,拉她上車的女子不動聲色地撩起車簾,轉過頭去,頭髮間的銀蝴蝶翅膀顫動。
女子對窗外說道:「馮統領,此地發生了何事?」
車外侍衛的聲音立刻變得恭敬:「原來是秋老闆,我們正奉命追緝犯人。」
這位被稱作「秋老闆」的女人輕輕咳嗽兩聲,說道:「原來是有公務,那秋笙自當下車配合。」
「秋老闆您身子弱,別受了風,風漪堂全仰仗您呢。您也不可能和這犯人相關,快回去歇息吧。」
侍衛似乎和秋老闆熟識,十分信任她,當即便給馬車放行。秋老闆溫聲謝過,從始至終氣定神閒,仿佛拽逃犯上馬車的人不是她似的。
馬車沿著交錯縱橫的街巷,不緊不慢搖搖晃晃地向前駛去。侍衛們搜尋犯人的聲音逐漸遠去乃至於完全消失,只剩街上行人的聊天聲,大家對剛剛王府追緝逃犯之事議論紛紛。
此時秋老闆終於轉過頭看向葉憫微,微微一笑。
葉憫微迷惑道:「你認識我嗎?」
秋老闆搖了搖頭,她說:「不過我在明安台下看見過您,那日豫鈞初雪,您捧著柿餅看我們演出,還給了明海一錠銀子。」
秋老闆的描述詳細得過分,仿佛曾經仔細端詳過葉憫微,刻意把她記在腦子裡似的。
頓了頓,秋老闆說道:「您是溫師父的故人吧?」
葉憫微怔了怔。
秋老闆仿佛已經篤定自己的猜想,並不需要葉憫微回答,只是溫聲道:「雖然不知您為何被追緝,但是若您現在沒有好的去處,可隨我去風漪堂暫時藏身。」
這邊葉憫微他鄉遇故人的故人,那邊當著眾人的面消失的蒼朮、阿嚴與阿喜在天旋地轉的黑暗之後,又掉進了一個光線昏暗陰冷潮濕之地。
蒼朮一摸身下的石磚,就是昨夜他才來過的那個地宮沒錯。
這剛離開不過幾個時辰,他又回來了。
蒼朮渾身沒有三兩肉,砸在地上骨頭差點散了架。他揉著肩膀和腰艱難從地上站起來,只見旁邊的阿嚴正瞠目結舌地呆坐在石磚地上,難以置信地環顧四周。看樣子阿嚴是頭一次知道阿喜的本事。
蒼朮再一看阿喜,這小姑娘此刻閉著眼軟軟地趴在牆邊不省人事,這可不妙,他們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去了。
阿嚴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似的,一下躥起三尺高扯住蒼朮的衣角,兇狠道:「你為什麼把我們帶到這裡來,你想幹什麼?」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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