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珠提高聲音,繼續道:「還有仙門的道長們,你們中若有年長者,也該知道我是誰吧?」
她曾見過的,曾將她認出的白鬍子道長站在人群中,他與身邊之人交談道:「台上這不是策玉師君嗎?」
謝玉珠沉聲道:「很好,既然大家都知道我是誰,那就煩請互相轉告,現在好好聽我說話。」
「有人意圖破壞天上城,天上城此刻有墜落之危,地心已經開始碎裂,一個時辰之後便會開始逐步分裂墜海。」
「現在這座天上城裡擁有力量的人,能夠挽救這一切的人唯有你們——靈匪和仙門修士。危機迫在眉睫,此刻已不是互相攻擊和指責的時候,為這座城裡所有的人都能活命,暫且放下往日恩怨……」
謝玉珠舉起手來指向自己,一字一頓道:「從現在開始,按照我說的去做。」
整座天上城人聲鼎沸,萬眾譁然。
天裂之中,溫辭狠狠地撞在牆壁上,接著掉落在地,他剛剛伏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便再度被衛淵抓著領子拎起來。
衛淵眼裡燃起瘋狂的火焰,他大笑起來,眼裡卻一絲笑意也無。
「到頭來竟然是你,疫魔竟然是你!你藏得真好啊……我尋了八十多年,巫族後人,夢墟主人,聞名天下的巫先生,怎麼會是你,為什麼會是你!?」
溫辭抬眼看向衛淵,血染得他嘴角與下頜一片鮮紅,順著他脖頸流淌而下,覆蓋朱紅胎記,紅色交融不分彼此。
溫辭咳了兩聲,低笑道:「你問我……我問誰呢?」
只聽一聲巨響,溫辭再次被甩在石壁上,他翻滾落在地。
衛淵蹲在他面前,冷冷道:「你不還手?」
「我不會……對你動手。」
「哈哈,也是,竊時術下沒有真的生死,就算我此刻取你性命,時輪停轉你便又能復生。」
衛淵冷笑道:「原來如此,所以你便以這廉價的歉意,任我折磨,就像方才捨身救我一樣,讓你自己心裡痛快嗎!?」
溫辭咳出血來,他慢慢撐起身體,淡淡道:「是啊……你痛快我也痛快……不好嗎?」
「我痛快?哈哈哈哈,我痛快!?你讓我如何痛快!」
怒罵與拳腳聲在此間迴蕩。
在這靈力與魘術紛紛弱不可用的時刻,他們仿佛跟著身體一起回到了尚且弱小的少年,以血肉與拳頭相害。
溫辭與衛淵的仇怨如大火燎原,而天裂深處的另一頭,葉憫微卻對這些變故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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