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時想笑她異想天開,那麼久遠的事情誰說得准,但他還沒張口,卻發現自己喉嚨發哽。
他感動到說不出話。
「還從來沒有人和我說,等我們都老了,我們要如何如何。因為我一直沒有什麼朋友,沒有人和我一起構想過那麼久遠的未來,除了常矜。」
俞西棠撫了撫心口:「媽的,聽得我都要愛上常矜了。」
常矜也有點說不出話,心臟砰砰直跳,完全靜不下來,但她還是努力地笑:「原來之前不愛我啊?」
俞西棠:「當然愛!我最愛你好不好?!」
秦姣珠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俞西棠的肩膀:「醒醒吧,姐們,你不符合她的擇偶清單,首先,你沒有一米八八。」
本來很感人的氛圍一下子被秦姣珠的話打碎了,大夥都狂笑起來,周既堯邊拍桌子邊笑個不停。
關若素:「俞西棠,收手吧!她不會愛你的!」
俞西棠伸手打秦姣珠:「他喵的,本來都要撒兩滴眼淚了,硬是被你無語到憋回去了!」
因為顧杳然旁邊坐的就是常鶴,所以大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了常鶴身上。
常鶴:「我感覺我好像沒什麼好說的。」
秦姣珠和俞西棠率先不滿。
「什麼叫沒什麼好說的啊!你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
「常鶴你也太過分了吧,氣氛都烘托到這了,連裝一下都不肯!」
常鶴:「非要說的話,我和顧杳然玩在一起的契機好像就是聊常矜的事,我們只要聊起這個,突然就會有說不完的話題,某一天回過神來時就發現已經很熟了。所以我說,也沒什麼值得特別拿出來說的。」
顧杳然笑了笑:「話倒也不是這麼說。他就是不愛幹這種煽情的事,但是我還記得,我們認識的第一年他就給我卡點發生日祝福,送的禮物里還有一封手寫信。」
由常矜帶頭,眾人發出一聲悠長的打趣聲:「喲~~~」
秦姣珠:「常鶴你就是嘴皮子硬,人其實挺好的。」
常鶴無語:「用得著你來說。」
秦姣珠直接仰天長笑。
俞西棠:「那我也說一件事吧,其實我本來不打算和任何人說的。」
「我其實很討厭和別人抱團。在我上G4之前,我一直都看不起班裡那些抱團一起玩的小團體,因為我聽到過那些人背地裡說別人壞話,被說壞話的女生平時和她們玩得很好,而他們前腳編排完對方,後腳就能和對方親如姐妹。」
「我覺得這些人只是享受被簇擁的感覺,就像一群烏合之眾,喜歡呆在最熱鬧人最多的那個群體裡,仿佛無形之中就有了優越感。他們之間壓根就沒有幾分真心,都虛偽且善變。」
常矜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她十分柔弱地開口:「我感覺我被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