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似乎想起什麼,已經合上菜單的手沒有停,自然而然地接了句話,「再單獨來一份棕櫚芯沙拉,先上。」
俞西棠等侍者走後才打趣他:「怎麼只點一份,給誰點的啊?」
顧杳然看她一眼,似笑非笑:「明知故問?」
這家餐廳他們也來過很多次了,常矜最喜歡這裡的棕櫚芯沙拉,幾乎每次來都點一份。
俞西棠也不逗他了:「那麼掛心她,剛剛叫你跟著去機場接機你怎麼不去?」
顧杳然坦然:「我可能會控制不住我的身體反應。」
「太久沒見了,怕她看出我喜歡她。」
俞西棠自討糧吃,覺得自己像狗。
她悻悻道:「好討厭你們,我也想談這樣的戀愛。」
「對了,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和她攤開說啊?」
顧杳然:「我打算在畢業舞會那天和她表白。」
「畢業舞會?」俞西棠摸了摸下巴,咂舌,「還要好久啊,幹嘛不早點?」
迦利雅的AP畢業舞會往往定在六月中,距離現在確實是還早著了。
顧杳然好笑:「你以為和人表白是喝水吃飯?」
俞西棠:「我看你也不緊張啊。」
「我挺緊張的。」
話雖這麼說,顧杳然拿著銀匙攪動茶壺的手指卻很穩。他聲音好聽,語速適中,聽感上便像是風過梧桐葉,潮漲淺水岸,舒緩平和,「我一直都沒什麼把握。選在那天是因為我有準備一個驚喜。」
俞西棠豎起了耳朵:「什麼驚喜?說來聽聽?」
顧杳然笑了笑:「保密。」
「怎麼了,我又不會說出去,我口風可緊了!」
最終,俞西棠還是沒能在常矜常鶴等人抵達前套出顧杳然的話。
常矜推開門的剎那,剛好看到坐在座位上側臉笑的顧杳然。
冬寒未褪,他穿了件高領的灰藍色羊毛衫,過長的袖子蓋住一半手背,厚重溫雅。從額頭到下巴連成一線的嶙峋秀骨,其上一對眉目疏朗如丘林。
常矜輕輕呵出一口氣,一片霧水凝結。
被寒風冰凍的心跳似乎甦醒了。
「你們終於來了!」注意到門被推開的俞西棠第一個站起來走過去,她狠狠地抱了抱常矜,看著她露齒一笑,「真的是,怎麼這麼慢啊,再不來菜都要涼了!」
常矜笑著,眼角餘光卻注意到顧杳然也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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