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侶聊天聊了很久,直到發覺常矜開始打哈欠,顧杳然才中斷這次閒聊。
他在來公寓的路上問到常矜沒有提前訂房,就已經給她定了柯蒂斯附近的酒店,把人送到酒店房間門口才走。
常矜只待兩天,明天晚上就要飛回舊金山,顧杳然本打算也請假陪她玩一天,但常矜拒絕了。
常矜眼睛亮晶晶地說:「我明天陪你上課吧,我也好想試試在世界著名的音樂學府里上課的感覺!」
顧杳然看她那麼興奮期待的樣子,不由失笑:「好吧,雖然我覺得我們上課也挺無聊的。」
臨走之前,顧杳然再三向她確認,「真的明天要陪我上一天的課?」
常矜瞪他:「幹嘛問來問去,你不樂意?」
顧杳然笑著搖搖頭,轉身彎腰,把她攬入懷中,動作一氣呵成。
「我是覺得太開心了,你這麼遷就我。」顧杳然抱著她不鬆手,「我好擔心,你陪我上了這一天的課,以後我可能就沒辦法忍受沒有你的學校了。」
常矜:「.......」
常矜:「那我不去了。」
顧杳然笑個不停:「那不行,我們已經說好了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常矜面無表情:「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的女子。」
顧杳然還是抱著她:「矜矜。」
聲音明明和平時一樣清亮磁性,卻莫名給常矜一種甜得像蜜糖的錯覺。
他開始親她,從額頭到鼻尖,細碎的吻像雨點似的落下。
他在撒嬌嗎?
偏偏常矜就吃這一套。她被他親得臉紅:「知道了,我是君子,行了吧?」
顧杳然的回應是笑了一聲,然後吻了她的唇。
第二天,費城晴空高遠,藍得遼闊無垠。
常矜上午先是陪顧杳然去上了鋼琴專業課,由於柯蒂斯學院的師生比例是1:1,專業課大都是一個老師對一個學生,偶爾的合奏課會多兩三個其他專業的學生。
常矜有幸旁觀了一節大師課,顧杳然被老師指點的時候,她就坐在琴房的椅子上看著他。
因為常矜的要求,顧杳然上課時還是很專注的,但還是被常矜捉到他頻頻看向這邊的目光。
每次被抓包,他就沖她笑。
眼睛彎彎的,叫人一點也生不起氣來。
常矜:「.......」她就知道她說了也沒用。
下午的理論課不是一對一的上法,他們見到的人就多了,常矜也在課上認識了顧杳然的好友——那天在排練廳拿著小提琴找顧杳然的男孩。
顧杳然向她介紹:「矜矜,這是我的朋友,他叫應越。」
常矜主動和他打招呼:「嗨,我叫常矜,你可以叫我Ja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