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鶴側頭看她,眼神懶而冷,語氣幽幽然,「你又沒喝酒。不是給我準備的,難道是給那誰準備的嗎?」
常矜汗顏:「……你是打算一輩子不喊他名字了嗎?」
常鶴冷笑,這回碗底才被他擱在檯面上,「哐」的一聲,利落且格外清脆。
常矜昨晚還沒來得及探他口風,就被他關到了房間裡,這會兒終於有了機會和他談話。
常矜小心翼翼地湊過去:「你別生氣嘛,我當時,情況特殊,而且他是專門飛來舊金山和我表白的,我們確定關係他就回費城來了,我和他上周異地,學習又剛好都挺忙,真不是故意不跟你說,就是巧合都湊一塊兒去了......」
常鶴沒作聲,他抱臂胸前,開口語氣淡淡,說的話卻十分驚人:
「給我描述一下他是怎麼和你表白的。」
常矜卡殼了一瞬。
「啊???」
常鶴微微蹙眉,「你耳背?我說,給我描述一下他是怎麼和你表白的。」
常矜有點抓狂:「不是,我年紀輕輕怎麼可能耳背啊,你才耳背呢!」
「我那是驚訝!驚訝好不好!」常矜忿忿不平,「而且你要知道這個幹什麼?」
常鶴:「我想知道,怎麼,你不想說?」
常矜拗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和他描述了當時的情景。
在聽到她說左鄰右舍都在歡呼狂叫的時候,常鶴面無表情地說了聲:「哇哦。」
常矜的思路被打斷了。
常矜:「......」
常矜覺得毛骨悚然:「你不要突然發出怪聲啊!」
常鶴面容冷淡:「我只是表達一下我的驚訝。」
常矜默然片刻,又繼續講了起來。
她心裡在流淚。
雖然當時很感動,但為什麼,一旦和常鶴詳細描述這種事,她就覺得腳趾扣地了呢?!
講完,常鶴髮表點評:「他還搞得挺浪漫。」
常矜:「......」
常鶴:「所以你就被他感動了,答應了他?」
常矜反駁:「我才不是被感動了才答應他的呢!都這麼多年了,你還沒發現?你妹我是那種別人對我好,我就會答應和他談戀愛的人嗎?」
「我早就喜歡顧杳然了,又不是他表白了才喜歡的。你昨天都不聽我說,直接就把我塞進房間去了!」
常矜控訴常鶴的霸君行為,常鶴卻難得沉默了一瞬,開口:「你早就喜歡他?什麼時候的事,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