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當年他殘殺同族後,我們就不該看在他是白虎僅存的血脈而留他一命!”
武瑛學姐微不可查地嗤笑了一聲,大概是怕景姵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微微把頭湊過來翻譯,“他們罵的是裁決司現任司長裘法。”
景姵點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
她不能肯定他們在這場聚會上要說些什麼,但是辱罵和詛咒裘法是肯定有的,畢竟這是他們的日常了。
武瑛眼中滿是不屑,但是沒有說什麼,她知道發表意見只是浪費口舌,她不屑與這些雙標老頑固論長短。要不是家裡非要她過來,她才懶得參加這種聚會。好在她還沒畢業,沒正式繼承家主之位,可以只聽不發言。
忽然肩膀被點了點,景姵握著拳頭偷偷摸摸伸過來。一打開,一粒話梅躺在手心。
她詫異地抬頭,看到景姵悄悄朝她張了張唇,一顆話梅在她口中,那雙靈動美麗的貓眼閃爍著頑皮的笑意。
這、這是什么小學生行為?哪怕是以前讀書的時候,武瑛也沒有在上課偷吃過東西,因為她是個以自己的身份為傲的人,要吃就要光明正大的吃,才不會偷吃。
因此她接過話梅,故意伸出手在眾人面前展示了一圈,才扔進了嘴裡。哪怕並沒有人注意。
這時聚會上的話題,已經從辱罵詛咒裘法,變成了傾訴自己所在的州某些政策讓他們感覺不爽了,感覺沒有受到應得的尊重。
“從他們趁機任命裘法當裁決司司長,掌控對我們的監控和懲罰機構開始,就已經是一種宣戰了!”
“派得上用場的時候我們是救世主,派不上用場的時候就想奪了我們的權利,我估計哪天被找到機會,他們就想更改《返祖人管理條例》了!”
景姵含著話梅聽著,普通人和返祖人的矛盾日益增多,政府和返祖人的拉鋸戰自然也越發白熱化。
曾經返祖人家族眼高於頂,踩著政府的日子,隨著裘家的變故而驟然埋下改變的伏筆,等裘法任職裁決司司長後,他們就從此處處受到掣肘了。
說著說著,他們忽然就看向了景姵,高興地說:“還好我們有了阿錦!同樣都是95%的返祖純度,青龍不比白虎差,她還更年輕!她肯定能幹死裘法!”
景姵把差點兒飛出來的話梅吸回去,無語:?哈嘍?你這人說話好好說,幹什麼乾的也太不文明了吧?
……
柏海州。
車子在擁擠的馬路上朝著目的地前行,大概是前方發生了車禍,公路擁堵,司機很緊張,時不時看看後視鏡,好像生怕這位氣場強大的客人會不爽一樣。
好在裘法閉著眼睛,看起來睡著了。
那片猩紅再一次浮現在了他的夢中。
“小老虎,起床啦。”一道溫柔的聲音把他叫醒,他揉著眼睛坐起身,看到母親笑眯眯地看著他。將他抱起來。
他立刻掙紮起來:“不要抱我,我5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