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身影嘆了一口氣,朝他伸出手。
莫唯唯站著沒動。
於是陶澤走了過去,拿走了他手上的刀子,牽住了他冰冷的小手。
莫唯唯被拉著走了兩步,緊緊回握住了陶澤溫暖的大手。
“以後要好好工作,不能再像之前那樣了。”陶澤說。他這幾天其實一直沒走遠,還是徘徊在外面,看到這對夫妻把他給莫唯唯買的衣服鞋子拿去賣掉,就知道莫唯唯又回到了籠子裡了。
終究還是放心不下,不能坐視不理。
“……知道了。”莫唯唯說,聲音帶著哭腔,嫌棄丟人的狂擦眼淚。
他知道錯了,其實早就後悔了,只是他不願意承認而已,對待已經失去的東西,怨恨他人比怨恨自己更好受一些。可是陶澤回來了,他還沒有真正失去,那承認就承認。
他已經被上了一課,知道不想失去一樣東西,就要學會珍惜和守護它,所以他再也不會故意跟老闆對著幹了。
……
這一夜的裁決司總部很是忙碌,他們試圖通過審問這些背叛者找到返祖藥劑組織的老巢,還出動了擁有窺探他人記憶的返祖人。
卻不料這個返祖人居然也是那個組織的人,直接把這些人腦中關於返祖藥劑組織的記憶抹掉了,與此同時他自己也被反噬成了個只會傻笑流口水的傻子。
這一下直接讓他們功虧一簣,那些返祖家族的人氣得跳腳,趁機把裁決司罵了一頓。
“他們有本事看著司長罵。”助理氣呼呼地說。
“那個情報販子不是什麼都知道嗎?直接跟他買情報不就好了。”梅煙嵐說。
助理看了眼裘法辦公室的方向,小聲說:“你可千萬別在司長面前提那個情報販子。”
“為什麼?”
“司長會氣死。”
“?居然能給他這麼大的情緒波動嗎?因為仇富?”梅煙嵐詫異道。她認識裘法這麼多年,這人好像一潭死水,狂風都刮不起多少波瀾。
助理眼神富有深意地看著梅煙嵐,誰敢說沒有一點兒仇富心理在裡面呢。
不過更多的還是因為裘法不喜歡這種灰色地帶的人吧。就像目睹暴力卻不吭一聲的人,雖然那不是義務也不是犯罪,但是在正義感很強責任心很重的人看來,這種人確實不討喜。
“那個情報販子是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吧。”
“哦。”看來沒戲了,裘法不是同性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