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栩生也永遠不會忘記那天。
他怎麼也打不通姐姐的電話,於是拼命給店員打電話。
一連十幾個,對方才接了起來,支支吾吾,勉勉強強,像是有些良心上過不去,充滿暗示意味地說:“你姐姐上午的時候,被她男朋友叫去他家了,應該不會再出來工作了吧,店要關掉了。”
為什麼店員會是這種態度?她是被警告了嗎?被收買了嗎?那個返祖家族對他姐姐做了什麼?
他立刻把這些年存的錢都找出來,能借他錢的同學朋友也都借了,買了最快的飛船票趕到了雲錦州。
他到雲錦州的時候,麵包店已經關門了,店員已經不知所蹤,強烈的不安感充斥在心頭。
他趕到了周家,繞著周家轉圈。
周家的房子建在半山腰上,背靠一個懸崖,安保非常森嚴,在夜色中就像一座奢靡的魔宮。
他從小在鄉野長大,最擅長爬山上樹,他想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潛入,找到姐姐。卻不料他繞了一圈,繞到懸崖下,看到了一堆白骨,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姐姐。
儘管她的臉只剩下了血淋淋模糊的一片,兩個眼眶裡空洞洞的,大張的嘴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整個人摔得扭曲著,他也一眼就認出了她。
沒有任何語言可以組織出他當時的心情,心就像裂開了一樣痛。
父母離婚後,一人帶走了一個孩子,可是他們都重新組建了家庭,姐弟的命運一模一樣,被冷遇,甚至開始遭受白眼,成了家裡多餘的人。還好他們還有彼此,還能通過電話互相鼓勵,互相依靠。
這點幸福,都被奪走了。
“幫幫我吧……”少年一邊流淚一邊沙啞地低語。
……
已經日上三竿,景姵才起床,因為今天是周六,不用上課。
剛剛洗漱出來,就聽到幾個女傭趴著牆在看什麼,於是湊在一起偷看。
“什麼新鮮事?”景姵跟著探頭看。看到了一個身形高大,肌肉結實的男人,蓄著個性的小鬍子,手臂上有密密麻麻的文身,是野蠻生長的藤蔓,就像這個人一樣,散發著一種野性。
女傭們嚇了一跳,跟她說:“少主,這個人是來應聘家庭醫生的,前幾天也來過,被二爺趕出去了。”
但是,好帥好man哦!花臂、小鬍子和那身肌肉,居然是醫生,反差感好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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