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裘法的手顫了顫,而後被他緊緊攥起來,面上不露聲色,“詭計多端的情報販子,你以為我現在還會隨便信你?”
“欸,你這樣說,我好難過哦。為了找這個八音盒,我把你家上上下下翻了個遍,渾身髒兮兮的,你看你看,手都劃出來好多傷痕。”景姵說著像跟家長打小報告的孩子一樣,伸著白生生的手遞給裘法看。
明明知道青龍返祖人皮糙肉厚,不會被輕易割傷,裘法也還是下意識有些擔心地湊過去看。
然後。
裘法:“……”
景姵一看手心,光潔無痕,“喲,不好意思,已經癒合了,早知道拍下來了。”
裘法看著她嬉皮笑臉,又好氣又無奈,此時此刻他已經完全想不起來,昨天積壓到不久前的負面情緒是有多大了,換做以前,他根本想不到有一天他的憤怒與難過會那麼容易被消解,甚至還變得很容易開心。
“作為和好的證明,你請我吃晚飯吧。我怕二叔罵我,早飯也沒吃,午飯又沒空吃,現在飢腸轆轆,我好可憐。”景姵捂著肚子,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別裝了。”
景姵繼續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吃金槍魚好嗎?藍鰭的,你愛吃。”
“……”詭計多端的情報販子,花言巧語的龍。
兩人去過幾次的海鮮店離裁決司不遠,於是便準備走著去。
裘法一邊走一邊問:“你打開鎏銀的心臟做什麼。”
“他的心臟里有一個東西,是組織對他動手的原因之一,我拿走它,鎏銀會比較安全,這個世界也會比較安全。”景姵說。
“為什麼不提前跟鎏銀商量?你知道如果能說出理由,並不需要採取這種方式。”裘法說。
“有一些原因,不能說。”
裘法:“因為你的能力?”
“你可以這麼理解。”景姵笑道。
大馬路上車馬如龍,路燈一盞盞亮了起來,黑夜與白天早早便開始交匯。
裘法慢了景姵一步,復又腳步一跨,將她擠進了人行道裡面,自己走在靠馬路的那一邊,他慢慢地說:“你或許有別人不知道的神通,自認為所作所為是為了所有人好,但是這個世界,不是你認為自己做的是對的,就什麼都可以去做的。”
一旦計算出現失誤,鎏銀死在昨晚,後果當然是很沉重的,不說政府會怎麼樣,鎏銀死了,桃櫻的未來就變得難以預測了,她可能會發瘋致死,可能從此一蹶不振,終身鬱鬱寡歡,或者最終發現真相,成為她的敵人,跟她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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