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沉默了兩秒,用一種漠然的眼神看著母親說:“事到如今,你問這些陳年往事又有什麼意義?難道最終結果,沒有合你心意嗎?”
這幾乎是承認了。
江漁臉色越發蒼白,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強壓住情緒,又問:“你是不是早就設計好的?包括我得到那份工作?”
“那不也是你想要的嗎?”
江漁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崩潰道:“我是你媽!”
九年前,武瑛的母親病重,武家對外招聘護工,江漁恰好在手機上看到了招聘信息,對工資十分心動,卻又因為對方是返祖家族而感到恐懼,因此始終沒有勇氣去應聘。
但是在不久後,她卻突然接到了武家的電話。
“你好,江漁女士,你的筆試已經通過了,請按時來面試。”電話里的人這樣說。
“什、什麼?我……”
“當天記得不要噴任何香水。”電話那邊的工作人員說完便掛了電話,並不打算跟她多說。
她茫然不已,恰好這時江清說學校里要交一筆什麼費用,她卻口袋空空,實在拿不出來,為了錢,只能硬著頭皮去面試,她懷疑是有什麼誤會,導致武家那邊打錯了電話,所以不敢跟武家人說參加筆試的人不是自己。
她只是抱著僥倖心理去面試的,應答因為緊張都算不上好,卻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被錄取了。而且當時負責招聘的人員的眼神交流和對話都有些奇怪,只是她沒有多想。
“上頭說的確定是她?”
“對。”
此時此刻,江漁才明白,原來當時的那幾個人,就是組織在武家安插的人手,她進入武家,是被安排好的。
武家前任主母許輕霜著實是一個天仙一樣的女人,人美心腸也很好,知道她是個寡婦,還有一個才十歲的孩子,便讓她帶著孩子住進了湖心島,給她分配了一個很好的宿舍。難怪武家主那樣的糙漢子都化為繞指柔,在她面前伏低做小,柔情似水,即便是她也忍不住心生憐惜,盡心盡力去照顧想要讓她舒服一些。
可惜紅顏薄命,僅僅不到一年,她就撒手人寰了。
許輕霜去世後,她這個護工自然也不需要了,便帶著孩子離開了武家,她和江清又回歸了以往的日子,但是因為存款多了不少,日子好過了很多。大約一年多後的一個晚上,江清忽然給她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