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武羌立即就動了。
然而就在武羌碰到江清的瞬間,場面瞬間變化,武羌被摁在地上,一支灌滿了紅色液體的針管抵在了他的脖頸處。
“抱歉了,武瑛小姐,我們少主,可不能去裁決司。”費先生緩緩走了出來。
“是你殺了我爸?!”武瑛眼中殺意沸騰。
“我們是敵人,殺與被殺,理所當然。”費先生笑道:“但是你已經死了一個家人,應該不想再死一個吧。”
武瑛嘴角咬出了鮮血。
“少主,我們該回去了。”費先生看向江清。
江清卻沒有動,而是看著武瑛,“如果我去裁決司自首,你會原諒我嗎?”
“少主!”費先生語氣加重,多了幾分威脅的意味在其中。
武瑛看著他,一字一句:“絕、不、會!”
“我死了呢?”
武瑛一愣,隨即湧起一種又驚又怒又痛又恨的情緒,讓她渾身發抖:“你死了我爸爸能回來嗎?!你不要再跟我說話,你讓我噁心!滾!”
“……好。”江清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看了武瑛一眼,那一眼情緒很多,很重,似含著淚,含著愛與恨,以及一些別的東西,最後全部被掩蓋在重重合上的眼瞼下,轉身離開。
費先生禮貌地朝武瑛點點頭,“那麼我們也先走了,武先生出殯的那天,我們就不送上花圈了。”
“他媽的!”武羌一被放開,就氣得想要衝上去,被武瑛制止了。
“連爸爸都死在他們手上,你去送死嗎?”
“……混蛋,混蛋!”武羌流出眼淚,他是武瑛的表哥,大了武瑛好幾歲,已經是快要結婚的人,此時卻再也忍不住了。
武瑛抱起江漁,武羌背起武家主的屍體,轉身往另一個方向離開。
另一邊,濕地森林外,數輛車子停靠著,一群返祖人或站或靠,見江清和費先生出來紛紛站直身體,整齊劃一得好像訓練過,彎下腰,齊聲:“恭迎少主!”
費先生親自拉開車門,江清面無表情地坐上車。
費先生:“您受了不少傷,先去治療一下吧。”
“不必了,這麼急著讓我回去,不是因為老巢快被掀了嗎?還等什麼?”江清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