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裘法已經掉頭在去武家的路上了。
武家濃雲慘澹,強烈的哀痛籠罩在整座湖心島內。
裘法到的時候,聽到好些武家人在爭執不休,大意就是江漁是江清的媽,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應該把她送去裁決司,或者趕出去,怎麼能還留在他們武家。
江漁醒來後就一直在床上,一口水也不喝,呆呆流淚。武瑛派一個女性家臣看著她,免得她做傻事,也免得有哪個失去理智的武家人對她做些什麼。
很多武家人不理解,卻又沒辦法,如今武家主死了,武瑛就是新的家主,作為武家返祖純度最高的人,他們無法依靠武力來要求,那就只好依靠言語了。
“當初就不該讓她進門,不過是睡一覺而已,給點錢就算了,還娶進門,真是引狼入室啊!”
“現在還留著,保不准還要死人!”
“真是喪門星,她嫁給誰誰就死!”
“她哪裡配當我們家主母!”
眼見著他們越說越難聽,武瑛忍無可忍,“閉嘴!有本事就滾去把組織的人都殺了,在這裡針對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人家至少把家管理得井井有條,你們一群干吃飯的廢物,少在那裡逼逼賴賴就想假裝自己是有功之人!再多說一句給我滾出去自立門戶,別以為我像爸爸那樣寬容!”
現場逼逼賴賴最多,平時只花錢不幹活的武家啞炮們頓時一噎。
這群人平時一天都未必能見到武家主一次,哪裡談得上什麼感情。這也是大家族的一個弊端,雖然依靠血緣連結,但是並不見得有多少真情,他們只不過是一直看不上江漁,藉機發泄自己的情緒而已。
見武瑛發怒,他們便趁著裘法的到來,趕緊散了。
大廳終於安靜了下來,武瑛喘息了幾下,強壓下心中的情緒,做出鎮定自若的模樣接待了他,帶他和幾個裁決司的人一起去看武家主。
裁決司會接走武家主,然後法醫會解剖他。
想到這個,武瑛就幾乎維持不住表面的平靜,眼淚又涌了出來。
裘法看了安彥一眼,安彥連忙掏出紙巾想要安慰幾句,武瑛已經快速抹掉眼淚,調整好情緒說:“組織少主就是江清,江漁應該確實不知情。那個費先生不知道是什麼返祖人,好像有進入別人身體掌控對方的能力,那時他在一個女人身體裡……”
武瑛將自己看到的信息一一交給裁決司,包括江清說的那些話,這些話一直在她的大腦里重映,清晰到一個字都不會記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