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連這,你都算到了嗎?
心中的那個繭子的東西再一次蛄蛹了起來,這一次它終於破繭而出。那是什麼?
費先生閉上眼睛,忍了又忍,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身,“江清!!”
他又一巴掌揮了過去,將江清打倒在地上,再次上前,懷揣著幾乎想要殺了他的衝動和狂暴。
那是什麼?
哦,那白色的繭里湧出來的,是一隻名為“恐懼”的怪物。這怪物長著景姵的臉,即便被吊了起來,也正朝他露出神秘而危險的微笑,就好像他才是落入網中而不自知的獵物。
江清清楚的意識到,並且完全無法阻止自己恐懼的心。那一種被看透,被控制,被碾壓,就好像他只是她手中把玩的牽線木偶,怎麼樣都無法戰勝的感覺。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親眼看著父親的腦袋被踩得稀巴爛,他卻只能嚎啕大哭,什麼也做不到的一樣無助和恐懼。
再也……再也不想面對她了。
江清抱著頭,緊緊蜷縮起身體,忍受著費先生的毆打。
……
根據閔躍自己的經驗總結,她認為在必須讓時間倒流的時候,一定得採取讓自己快速的無法挽救的致死的手段,否則會有意識還未完全失去就被搶救回來耽誤大事的風險。因此她對自己下手可謂是快准狠。
也多虧了這一次那個出來傳遞好消息的年輕武警躥得夠快,再多一秒,閔躍就要徹底割斷頸動脈了。
“快……快……別讓……我死……”閔躍瀕死之際,都在夢囈般催促著。
楚栩生緊按著閔躍的傷口,快速地將閔躍送往距離最近的一所龍家旗下的私立醫院,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龍家唯一的家臣,因此醫生護士沒有任何一個人多嘴,立刻安排了最快最好的搶救通道。
哪怕楚栩生要求跟進手術室中,盯著他們手術,也沒有人說什麼。
此時楚栩生幾乎半邊肩膀都被閔躍的血染紅,他一邊目光如刀堪稱兇狠地盯著進行這台手術的每一個醫生和護士,一旦有任何人出現可疑的舉動他都會立即出手,給醫護人員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壓力,好在主刀醫生見多識廣,手一直很穩。
另一邊,湘州,最近的返祖醫院,景姵躺在病床上,被裘法和一群人團團圍著,一路奔馳快速推向了手術室。
她的心跳已經幾乎停止,臉色慘白,脆弱得像冰雪做的,隨時都會融化消失,叫裘法幾乎產生了一種想要再把她藏進身體裡的衝動,好像這樣就能讓時間暫停。
裘法耳朵里沒有其他聲音了,眼睛也只能緊緊盯著景姵,再也看不到其他,直到在手術室門前被護士攔下,他才回過神來。
“裘司長,您的傷好像也很嚴重,最好趕緊去處理一下吧。”早就帶著一大群龍家人趕來湘州的龍意明這時有些彆扭地出聲道。
所有龍家人這才注意到裘法身上的傷似乎也不少,尤其是心口的位置,好像還一直在汩汩往外冒血。
之前為了給景姵保溫,裘法將她用返祖之力包裹放進自己的胸口裡,因為需要在氧氣耗盡前給景姵及時輸送新的氧氣,他胸口的傷總是癒合後又被撕裂,這會兒還沒有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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