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擊中目標不罷休的定位追蹤型飛彈!
樓聽的六扇翅膀有一扇已經無法使用,仿佛一群食人魚正在啃食他的血肉,還具有傳染性一般,其他幾扇翅膀的翅根也隱隱有一種不適感。病毒正在瘋狂攻擊他的返祖細胞。
廖憶安讓戰士發射的返祖飛彈規格,已經超過了樓聽身上背負的罪名,是樓聽不應該承受的,但是廖憶安不在乎。
廖憶安面上的笑容就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這傢伙不久前才放過兩次大招,兩次審判了全城超過一億的人口,就好像自己真的有那個權利一樣,想必返祖之力已經差不多用竭了。現在一扇翅膀已經重傷,看我把你其他翅膀也廢掉!”
意識到無法閃避,樓聽驟然轉身面向襲來的飛彈,散發著聖光的羽毛忽然失去柔軟度,化作一片片堅硬無比的刀片,閃著銀白的寒光,羽翼一振,頃刻間嘩啦啦銀魚群一樣射出,沖向三枚飛彈。
“轟!”三枚飛彈和羽箭相撞,在距離樓聽不足十米之處炸開,衝擊波瞬間衝散周圍的雲層,將樓聽也推出去好一段距離。
與此同時,不遠處一艘軍事小飛機快速靠近,透明的玻璃罩內,除了飛行員,正是梅煙嵐和張絲妙。
張絲妙巨大的怪物身體憋屈地縮在逼仄的空間裡,四隻手緊緊抱著自己的雙腿,一隻手抓著頭頂的扶手。她看著那邊的場景,著急得發出渣渣嗚嗚的聲音。
“再快點。”梅煙嵐對飛行員說。她是奉命來用武力制止樓聽的行動的,張絲妙是用來說服樓聽,讓他相信政府願意送他去湘州的。在樓家人肉眼看著沒什麼用的情況下,這兩人跟樓聽稱得上是很熟了,只能指望她們了。
飛行員的飛行帽內部都被汗濕了,“已經是最快速了。”
廖憶安一看到那艘飛船靠近,眼眸便眯起,立即就要繼續下令,這時忽然從系統里聽到了總統的聲音。
“廖科長,適可而止!”總統閣下匆匆趕到,結果話筒嚴厲道:“樓聽沒有攻擊意向,全世界都看著,你想讓華蘭陷入萬夫所指的境地嗎?讓梅煙嵐把樓聽帶走!”
廖憶安腮幫子緊了緊。第九處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把廖憶安的命令當成第一指令,但是總統仍然是廖憶安的上級,他當然可以把上級的命令當耳旁風,歷來每一任第九處科長都是這麼diao的。但是這裡面有大家心照不宣的潛規則,爭吵不過是做戲,返祖家族知道他們是在唱雙簧,氣得頭頂冒煙,卻無可奈何。
眼下可不是在唱雙簧,總統是認真的。
廖憶安拳頭緊了緊,臉色陰沉了一瞬,隨即看著再次出現在視野中的樓聽,嘴角露出了陰冷的笑,“閣下說得對,全世界都看著,我們現在好像在欺負人,不太占理。靠過去。”
“科長?!”內部系統里傳來下屬們不贊同的聲音,他們好不容易才抓到這次機會,怎麼能放過樓聽?
“呵,打一個打不還手的人,是不占理,但是要是他動手了,可就是另一回事了。”廖憶安又說。執法者在執法過程中,不管對方犯的是什麼罪,該不該死,只要對方動手襲警,給執法者造成了生命威脅,那執法者當場擊斃對方,再合情合理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