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抓住腦袋,渾身微微顫抖起來。
又一次,又一次被看穿,被利用了。
……
“當魔術師在變魔術的時候,亮出的牌和手,全都是魔術的一部分啊,所有部分組合起來,才能形成一個迷局啊。”
“這場魔術里,你的牌和手是什麼?”總統問道。
“是目前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兩個團體哦。”
總統馬上得出了答案:“組織和樓聽的信徒?”
“沒錯。”
“那藏在袖中的底牌又是什麼?”亮在觀眾眼皮子底下的手和牌只是第一步,真正重要的,起到最關鍵作用的,決定勝負的,是藏在魔術師袖中的暗牌。
景姵歪著頭,似乎有些疲憊般托著臉頰,眼中卻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是人心啊。”
在江清被景姵逼回組織後,滿懷仇恨的他一定會朝她發出最猛烈的攻擊。在這攻擊一派塗地,他深受打擊之後,被仇恨影響的理智就會回歸,就會發現眼下組織僅剩的,且最有利的一條路是什麼。
——拉攏其他國家一起對抗華蘭和她。
這樣一來,組織就有了充分的時間和空間來製造破膜機了。
但是,怎麼樣才能讓那些謹慎的執政者來與虎謀皮呢?
壓力,不斷施加的壓力。恐慌,不斷增加的落後於人,任人魚肉的恐慌。
樓聽,在這時成為了最關鍵的棋子。
江清順勢而為的利用景姵要讓樓聽自由這一點,來達成目的。
卻一時沒有注意到,組織僅剩的這條路,也是被她一次次設計,最終修剪出來的,要達成目標僅有的路。
成為組織的盟友,就意味著將放棄這個人類的搖籃,放棄每個人心中確信無疑的家園,拋棄靈魂深處的信仰。他們深受利益的誘惑,卻又無法抑制這種罪惡感。
人類要做損害他人的事的時候,總要找點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對抗良心的譴責,將過錯轉嫁到他人頭上去。
樓聽,簡直就是再好不過的藉口。
於是,讓不讓樓聽死,成了他們這段時間以來日思夜想的問題。